“她是们村年纪最大老鬼,邻居不屑地说,你别被她骗,她是个恶毒老妇人。”
“为什?旅人不解地问。”
“因为她害死她爱人。”
季晨离躺在床上默默地听,明烺并不是个会讲故事人,本来应该跌宕起伏故事,被她讲得干巴巴,点吸引力都没有,但明烺声音却很有磁性,低沉地、轻缓地流淌出来,就像道温润溪流淌过季晨离火辣辣伤口和五脏六腑,季晨离竟然真觉得身上没那疼。
明烺继续说她故事:“邻居看着那个老太太,鄙夷地说,她爱人,从前对她那好,可她却好心当成驴肝肺,所有人都劝她,劝她对她爱人好些,可是她固执地觉得爱人别有所图,于是她爱人被活活气死。”
不,终于主动跟明烺说话。
“止疼药不能多吃,你……忍忍吧。”
“不多吃。”季晨离觉得自己脑子里头都跟着疼起来,没工夫跟明烺抬杠,只道:“刚受伤,你让医生今天给开两片,以后绝不吃。”
季晨离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两道眉毛都快皱到起去,疼得直咧咧,明烺有点不知所措,犹豫半天憋出句话来,“要不给你讲笑话吧?”
“哈?”季晨离以为自己听错,睁大眼睛看明烺,连身上疼都瞬间停止,“你说什?”
说到这里,明烺忽然停住不说。
季晨离听得昏昏欲睡,明烺毫无预兆地顿住,季晨离还想知道下面剧情,于是问道:“后来呢?”
“后来,”明烺深深地看季晨离眼,道:“后来老太太有天躺在床上睡觉,吧
“给你讲个笑话吧。”明烺脸上表情不大自在,“你不愿跟聊天,好歹分散点注意力,就不疼。”
季晨离八百年都没享受过这待遇,开什玩笑?光明地产大老板,明家大当家来给自己讲故事?这要随便换个人来非得乐疯不可,季晨离也觉得挺不可思议,她疼得直龇牙,却还是忍不住嘲笑道:“你还会讲笑话?”
“试试吧,谁知道呢。”明朗道。
她沉思片刻,像是要回忆自己想讲笑话到底是什,几分钟之后清清嗓子道:“从前有个村庄,庄子里住个老太太,她总是独来独往,却在每个夏天傍晚把自己椅子搬出来,搬到院子里,远远地看着村子里老少乡亲惬意地闲聊。”
“有偶尔路过村庄旅人发现老太太,觉得好奇,于是跟村里人打听,哎,那个老太太是谁?为什老是阴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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