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离肩膀抖得厉害,她只穿件吊带连衣裙,从脖颈到锁骨手臂,大片白皙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明烺记得她在国外时候身材稍微丰腴些,脸颊稍微有点肉感,那天晚上自己抱着她,触手绵软,可是现在,季晨离好不容易养起来那点健康神采烟消云散,她又呈现出明烺上辈子记忆里那种变态枯瘦。
脖子细得好像明烺稍微用点力就能折断,锁骨突兀地支棱着,好像随时能扎穿薄薄层皮肤刺出来,肤色是纸样死白,血管是根根分明青色。
她穿那件吊带连衣裙,看样式是稍微贴身款式,竟被她穿出点空荡荡感觉来。
她拧着眉毛咬着牙冷笑,看神态不想活人,倒像恐怖故事里不得善终厉鬼。
连明烺看,都从心底生出丝惧意。这样季晨离,和上辈子在明烺梦里缠绕那个凄厉女人模样。
闷空气压抑得窒息,只能大口往嘴里吸入新鲜空气,她瞪着明烺,双眼通红。
凭什,明烺把那些人都赶走,用个无辜者姿态问自己能不能回到从前,说句难听,打狗还得看主子!没有明烺默许,那些人,他们个两个哪里敢那羞辱季晨离!
“从前?”季晨离喘着粗气冷哼,狰狞着歇斯底里地笑:“从前季晨离就是个贱货!回到从前让再死次!”
明烺愣怔在原地,低着头,不知该说什。在季晨离那里,她说什,做什,总是错。
咎由自取。
季晨离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健康时候,明烺想,自己原来只把季晨离当做缠在自己身上株菟丝子,现在才知道完全弄错,季晨离才是那株大树,自己是菟丝子,缠绕在季晨离枝干上吸食她生命,等季晨离生命被吸干,自己也会死去。
季晨离只有离明烺才能活。
可明烺离不季晨离。明烺只能缠
季晨离说得对,哪怕明烺对她有那点点在意,不可能点端倪都发现不。明烺不是放任那些外人折辱季晨离,她只是……忘。
刻意遗忘比侮辱更不能原谅,明烺自知,所以她看着季晨离,嘴唇动动,说不出话来。
明烺想告诉季晨离,她想要从前是更早时候,她想告诉季晨离,早在比那七年更早远时候自己就已经爱上她,只是自己太蠢,怎都看不清。可明烺说不出口。
连她自己都对这件事羞于启齿。
明烺永远学不会替季晨离考虑,就算她死过次,真心悔改,也只能设下个又个圈套,威逼利诱,让季晨离不得不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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