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离，醒来吧。”
谁？是谁？
季晨
“晨晨，走吧，你不属于这里，走吧……”陶源用面目全非
脸努力对她笑，“你活得好好，
才安心，晨晨，这是姐姐最后
个愿望，你答应姐姐，定要好好活着，啊？”
“姐……你得多疼啊……你得多疼啊！”季晨离跪在陶源面前，“你为什
这傻，啊？为什不让和你起走……”
“不疼……”陶源带血指尖抚摸季晨离脸颊，“晨晨乖，姐姐希望你好好活着，姐姐不疼……”
“姐……你让和你起走吧，……想和你起走……”季晨离啜泣，肩膀不停地颤抖，“在那边，个人，太难
……”
“可舍不得啊，晨晨，下面那黑，舍不得。”
欲出，可就是抓不住。
“也想你。”陶源也紧紧抱住季晨离，手轻柔地抚摸她脑袋，哽咽，“晨晨，还能见你面，姐姐心满意足，晨晨，你要从这里出去，好好地活着。”
“不走！”季晨离像个孩子似嚎啕大哭，抱着陶源不撒手，“姐你别赶走，不走，想你……想你……”
姊妹两人抱在块哭，然后，季晨离觉得自己发顶落下几滴水珠，冰凉彻骨，又火热滚烫，她打个哆嗦，抬头，全身僵硬，眼睛瞪得大大，哭声哽在喉咙里，什话都说不出来。
陶源身体已经凉透，她脑袋周遭围绕云雾散开，终于露出真面目。
“晨晨，姐姐想你好好……”
季晨离只顾着抱着陶源，没注意到阳光、小院、桃花……周围切都消失不见，最后，连陶源也消失在她怀里。
“晨晨，你要好好……”
季晨离耳边萦绕着陶源最后话语，她个人跪在无边无际黑暗里，周围什都没有，终于还是剩下她个人。
“晨离。”有人在耳边叫她。
陶源头上条大大裂缝，露出白森森头骨，鲜血流满脸，把脸上污染得面目全非，条手臂软踏踏搭在身体侧，里头骨头几乎已经全数断裂。
季晨离心痛得绞在起，痛得她捂着胸口弯下腰，她甚至不敢再多看陶源眼。
这是季晨离见到陶源，最后面样子。
这是季晨离后来七年，不敢回忆，又逼着自己遍遍回忆，陶源最后样子。
“姐……”季晨离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遍遍地道歉，捂着脸痛哭，哭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好像要把存七年对不起全说尽，可是对不起有什用，陶源再也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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