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欣远!”明烺忽然道,“你是不是想起什?”
“什?”
明烺看看季晨离,大概也觉得自己想法有点惊悚,“没什,挂。”
电话里传来嘟嘟声,韩欣远看着空荡荡屋子,有点失落,不过又踏实睡。
她这个人骨子里带着自私,这点她知道,所以她永远都学不会去爱个人,也没有人愿意爱个如此自私她。
“谁……”接电话是明烺,声音迷迷糊糊,后来似乎季晨离被吵醒,嘟哝句,韩欣远又听见明烺柔声安慰。
“是。”韩欣远道。
半夜三点给季晨离打电话,明烺怔怔,随后心里不大痛快起来,“韩欣远?晨离睡,有事你跟说就行。”她说完这句还是不大痛快,又补充道:“明天告诉她。”
“……”韩欣远不知道该说什。
明烺不知是不是因为和季晨离在起久缘故,染上季晨离没耐性毛病,等不到韩欣远反应,又道:“没事话挂。”
跳楼,就在当年季晨离跳楼地方。
韩欣远手机咣当掉下来,瘫坐在沙发上,刹那间,季晨离死亡,那些让人半夜惊醒噩梦,所有切突然又朝她袭来,韩欣远打个寒颤,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害怕还是伤心,她又想起十九年前,自己问明烺:“怎熬。”
明烺终于还是没能熬过去。
韩欣远害怕自己也熬不过去。
韩欣远没有见到季晨离最后面,也不敢去见明烺最后面,直到明家遵照明烺遗嘱把她和季晨离合葬在处,次年清明节,韩欣远才敢过去探望。
“有事!”韩欣远连忙道,“晨离最近好?”
“好。”
“那你呢?”
“也好。”
“那就好,那就好。”韩欣远神神叨叨地重复几遍,才道:“那你们好好,挂。”
季晨离生前对明烺爱而不得,死后却又不得不忍受明烺日夜骚扰,韩欣远站在她们墓前,看着并排立着两座墓碑,有点羡慕。
“还有三十年。”韩欣远道,“慢慢熬吧。”
……
夏天炎热,不知道什时候断电关空调,韩欣远做个又长又可怕梦,顶着脑门汗从床上跳起来,那个梦太过真实,好像她活辈子样真实,以至于她醒之后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经醒,狠狠照着大腿掐下,疼得个哆嗦。
那个梦里,季晨离死,明烺也死,只剩自己个人孤独终老,韩欣远醒来依旧惊恐未定,凌晨三点给季晨离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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