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澍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直到客人来
桌又桌，临近打烊
时候，眼看着项澍收拾东西要下班，祝苗好急呀，但又不敢直说，在项澍周围打转，像绕着人腿边讨食小猫咪。
“老板。”祝苗试探着喊道。
项澍应道：“嗯？”
“你觉不觉得
今天……”祝苗暗示道，“特别勤快。”
柜子上。祝奶奶老毛病是通风，还有点杂七杂八老人病，走起路来不太快，佝偻着背。小孩子和老人家样，年年变化特别大，去年祝奶奶还精神极。
家长会事祝苗怎
样都说不出口，陪奶奶会儿，就走，门都还没关上，里面又夸上。毛背心已经织半，祝苗让她慢慢织，不要受累。
祝苗慢慢地走出医院，看着西沉太阳，总觉得心里沉甸甸。他蹲在路边出好会儿神，看着自己手背。年轻皮肤白皙紧致，不同于老人，老人皮肤是皱，蜡黄，处处显出生命倦意。
祝苗漫无边际地想。
爸爸妈妈为什给他取名字叫“祝苗”啊，他点都不想当小树苗，要做就要做参天大树，余荫能遮蔽身边人。
项澍说道：“还行吧，你平时难道偷懒？”
祝苗忙道：“没有！不信你就问柠姐。”
首战告败。
祝苗突然想起自己书包里水果，忙拿出来，洗干净外壳，用刀切开，露出山竹白白果肉，阵甜香扑鼻而来。
祝苗讨好道：“哥，你吃吗，买。”
祝苗打定主意，就让家长会上自己位置空着吧。
但作为祝苗班主任，讨人厌英语老师林周却不是这想。因为祝苗英语成绩太差（其实每科都差），林周已经以此为借口总是叫祝苗到办公室，当着其他老师面，祝苗根本难以拒绝，每次都如坐针毡，生怕林周又毛手毛脚，如果家长会上没人来，估计林周又多个找他借口。
家长会前天，祝苗焦躁到极点。
放学去咖啡厅路上，他又买点新鲜、水灵灵山竹，放在书包里。进门，见项澍正在吧台边上冲咖啡，咖啡特有坚果奶油香弥漫开来。天气热，他今天穿件无袖衣服，冲水搅拌咖啡粉时候，手臂上肌肉紧绷隆起，加上小臂上纹身，旁边围着女顾客也不知道是在看咖啡还是看人。
祝苗没心思在意这个问题，他麻利地给项澍打个招呼，彰显自己存在感，飞快地套上围裙扎好，勤快地去打扫后院，倒烟灰缸、浇花、擦桌子，然后回到里面，给客人倒水捧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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