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苗这下又平静下来,窝在床上,被子跟随他呼吸平稳地上下起伏。项澍走过去,撑着床沿弯下身,用手去试他额头温度,还有点微烫,试不真切。看着祝苗微颤睫毛,项澍不由得又再弯下点腰,他身影投在祝苗身上。
项澍伏下去,微眯着眼,把嘴唇印在祝苗额头上,触即离。祝苗毫无所觉,还在睡梦中,皱着眉头已经松开,嘴唇微张,不知在做什梦。项澍闭着眼,又往祝苗鼻子尖上碰下,再次触即离。
他匆匆站起来,从房间里出去。
走时候,他抬手用手背碰碰自己嘴唇。
他还以为祝苗又发起烧来,因为触感滚烫,但现在,他用手背试试,他觉得是自己发烧,被祝苗传染。因为发烫是他嘴唇。
。
他已经很久没有试过失眠到天亮,那时候他失眠最严重时候,还和何峥在起。他半夜睡不着,空调再低也压不住心头燥热,他从床上起来,到楼下,沿着江岸跑步,悄悄地回去,蹑手蹑脚地洗漱,躺回到床上。
也不知道何峥是不是有察觉,但即使察觉也不会说,何峥向来是个温和又有分寸人。
项澍转回头去看床上安然地躺着祝苗。祝苗也太不样。
那天高考完,项澍并没有想到要买花,只是他去学校途中,遇到不少去接孩子家长,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抱着大束花朵,他突然就决定要买束。在花店里,他看到大捧向日葵,欣欣向荣,就和祝苗样。
门轻轻地掩上,天光乍破,但房间里还是暗,祝苗躺在床上,悄悄地睁开眼睛。
从项澍给他擦脸时候他就醒,只是还迷糊着,也找不到睁开眼醒来契机,他不知道该怎面对项澍。只是刚才,他感觉到项澍在自己额头上亲口,他感觉自己心都要跳出来,生怕心跳声太大被听见。
不知不觉间,天居然已经微亮。
有道光从窗帘缝隙里挤进来,正好打在祝苗脸上,祝苗皱着眉头在睡梦中哼两声。项澍回过身,站起来把窗帘拉严实。祝苗脸上还是花,项澍抽张湿巾,在祝苗脸上比比,轻轻地下手,给他擦干净。
祝苗像只不安分小猫。
项澍在店里有时候会给几只猫擦下眼睛分泌物,没有只猫是安分,都是左右扭来扭去,虚张声势地“喵喵”叫,用收着爪子肉垫扒拉他手。祝苗现在就是这样,皱着眉头和鼻子,左右躲。
项澍把湿巾揉成团,准确利落地扔到墙角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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