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李致
双臂箍紧他身体，喑哑嗓音在他耳后响起，“你要怎
样才肯原谅
？”
陆喆下巴靠在李致肩膀上，不知是不是烧还没退原因，他感觉到
阵耳鸣，尖锐声音在脑海中持续叫嚣着，试图挤走李致问那句话。
李致问要怎做才能原谅他？
事情发生到现在，他直避开那些收到邮件人，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维持内心平静不崩塌。可他也清楚明白，在自己筑起外墙之下，其实满目都是疮痍。
他不知道那些人在签保密协议之前是否已经把照片散出去，他更不知道这件事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彻底被所有人遗忘，不再提起。
“饿吧，刚才让人到附近买鱼片粥，先吃点垫垫肚子。”
李致按住床边钮，把床上半部分立起来，让陆喆可以靠坐着。打开盖子舀勺粥先自己尝尝，确定温度和味道都没问题，才把下口喂到陆喆嘴边。
可陆喆没有看他，也没有张嘴。
李致放下碗，手背摸摸他额头，打量着他脸色道：“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会晕吗？”
回答他依旧是沉默。
现在不止是流浮和中楷员工，他父母，李致家里人也知道。难道李致家人会接受他们现在关系吗？还是说李致根本就没考虑到这些？
应该是还没有想到吧，毕竟他跟李致才在起没多久，李致甚至还没克服他性别上问题，他们连情侣之间最基本肌肤之亲都不能进行下去。
李致从没有说过爱他，李致
把粥碗放到床边柜子上，李致又去握陆喆放在身侧左手：“这次事是连累你。你放心，中楷和流浮那边员工都签保密协议，没有人会把照片再传播出去。”
陆喆咬紧嘴唇，视线动不动地盯着旁边地面。李致握着他手，指腹摩挲着他掌心，在以前在那些无法放肆拥抱岁月里，他曾经直很喜欢这种细微触碰，这会让他觉得他和李致之间直都很亲密，是种不用特殊身份去定义亲密。
但这样亲密也只能是假象，就像他即便穿上裙子依旧不可能改变性别，他还是被李致推开，不但李致对着他无法继续，那些发现他穿女装人，他们心里也都在嘲笑他吧。
胸口难忍情绪隐隐有失控迹象，陆喆不想再在李致面前丢人，他抽回手，刚想让李致出去就被拉进个怀抱中抱紧。
扎着输液针右手下意识抬起来想要推开，却因为针尖再度扎到血管壁，刺痛令他往回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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