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蒋轻棠狠狠掐
把自己
脸，下死手，脸都掐红，仍然赶不跑瞌睡，眼皮半睁半合，就快闭起来，“
陪……关姐姐……”亏她困成那样儿，还知道要陪着关绪。
就这还说不困呢。关绪暗笑，也不多言，干脆手臂穿过她膝盖，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
蒋轻棠轻呼，搂着关绪脖子不肯躺在床上，挣扎着还要起来，被关绪压住肩膀，动弹不得。
“不困……陪……关姐姐……”蒋轻棠瞌睡这下可真全跑，眼圈微红，不想睡觉。
今天也许就是她能和关绪相处最后天，她不能睡，她还想多看看关姐姐呢，把关姐姐印在脑子里，等以后……
“那行，你再吃两口，就不强迫你，嗯？”她妥协道。
蒋轻棠果然听话地又吃两口，不过每口饭只有粒米，把关绪都给逗笑。
行吧，好歹也算她比前几天多吃两口饭。
关绪摇着头，把碗碟重新收进食盒。
“你要……走
？”蒋轻棠跟在她身后，忐忑地问。
蒋轻棠这下再也找不到说不理由，只好点头同意。
关绪珍而重之地把那幅画卷起来，然后牵着蒋轻棠重回桌前坐下，看着她吃饭。
蒋轻棠勉强吃小半碗，撑得厉害，放下筷子，秀气眉毛搭成八字形，清润眼眸也带点可怜相，直勾勾地盯着关绪看。
关绪被她小眼神看得差点呼吸不稳。
“关姐姐……”嗓音细细、糯糯，叫得关绪心头跳。
等以后没机会，还有个念想。
“可困，想睡会儿，小棠不睡，陪块躺着，行？”关绪说。
句话，蒋轻棠果然不挣扎。
她先是愕然，
“不走。”关绪笑下，说：“下午没事，留在这陪你。”
“……还是你希望走？”
“想你……留下！”蒋轻棠口齿不清，脸上却是无比坚定小表情，甚至五个手指头攥成拳，以表自己决心似。
关绪又笑。
蒋轻棠吃饱饭食困，强撑着坐在桌子边，头点点地打瞌睡，关绪看她那困劲儿，又不忍又好笑，拍拍她脑袋，让她去床上睡。
“……吃不下……”蒋轻棠又说。
关绪嘴边扯开个笑，说话却很强硬，“吃，只给你盛小碗饭，必须全部吃完，粒米都不能剩。”
蒋轻棠太瘦，胃口也小，跟小猫似，每回吃不到半碗饭就说饱，营养怎能跟上。
“关姐姐……”蒋轻棠轻轻拽拽她衣角，语气里有几分委屈。
关绪心蓦然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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