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绪走过去掀蒋轻棠被子,“小棠起床,太阳晒……”话停在舌尖,关绪眼睛蓦然瞪大。
蒋轻棠红肿眼睛和满是鲜血嘴唇让她脸色骤变,伸手去掰蒋轻棠下巴,捏着她下颌骨,试图把她紧咬着嘴唇牙关捏开,又怕弄疼蒋轻棠,犹犹豫豫,又有鲜血渗出来。
“快松开牙齿!”关绪心抽下,顾不得蒋轻棠痛不痛,右手使劲,把蒋轻棠牙关捏开,忙俯身去检查她下唇伤。
大大小小牙印和伤口,嘴唇上块好肉都没有,原本饱满水润嘴唇看得直叫人通体生寒,关绪覆在她伤口上手指发颤,好像跟着她块疼、块流血。
她想去拿药箱给蒋轻棠上药,蒋轻棠本能地抓着她衣服,不让她走。
不敢和蒋轻棠同床睡,只怕理智会崩坏,关绪从衣柜最定格翻被褥,在地上简单打个地铺,关灯,背对着蒋轻棠闭上眼睛。
蒋轻棠没有睡着。
她听到关绪从浴室里出来,直咬着被子角等,等关绪睡到床上来,睡到她身边,她再悄悄地在她耳边对她解释。
求她原谅自己,把这页揭过去,往后她们还和从前样。
等啊等,等到关灯,关绪都没有来。
“小棠……”她艰难地开口,嘴里苦涩蔓延,直到心里,牵动着十指又痛又麻。
蒋轻棠眼珠转转,逐渐聚焦,盯在关绪脸上,她眼中哀伤太浓烈,深处还有丝绝
关绪连和她睡同张床都不愿意,不知内心该是怎样地厌恶她。
蒋轻棠心口绞痛,咬着被子眼泪流夜,竟秒都没睡着。
眼泪淌到天亮,枕头褥子湿大片,下唇血肉模糊,蒋轻棠却不觉得痛,始终保持着绻缩姿势,前半夜脑中思绪还乱飞,到后半夜,眼睛都木,脑海里片空白,嘴唇咬烂也不觉得痛,泪水顺着眼角流得没有停过,两只眼睛又红又肿,核桃似,看着吓人,心也是空,明明什都没想,偏就惶惶然没有安全感,心惊胆战地等着天亮,好像天亮后关绪就会发落她,要和她离婚,要把她赶回津岭去,冷冷地说自己不想要个这没有廉耻心妻子。
无论蒋轻棠多心惊胆战,太阳总是会照常升起,不已她意志喂转移。
清晨第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射进来时候,关绪醒,看眼整晚姿势不变蒋轻棠,以为她还在睡,抓两下头发,叠好被子收进衣柜里,转身去浴室洗漱,出来后神清气爽,见蒋轻棠还不动,轻笑声,拉开窗帘,让温暖阳光毫无阻隔地直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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