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绪面露愧色，“好像有点印象……”
她是真
不记得
，她从小就是个非常功利人，只记得对自己有用东西，对当年还不到二十岁关绪来说，蒋轻棠只是
个偶然遇见普通小女孩，虽然长得可爱，可有什
值得关绪记住呢？完全不能给关绪带来点收益。
比如她能记住自己十四岁那年租服务器开个灵媒网站骗……不对，是赚第桶金，又用这第桶金在拉斯维加斯翻十倍，却早已忘那年义务帮她网站做宣传那人名字，连男女都不记得。
缺德事干多总会有报应，这不，报应就来。
“不记得也没关系。”蒋轻棠窃笑，“
讲给关姐姐听。”
关绪痛快地想，竟然把这可怜小姑娘个人扔在蒋家这多年，可不是该骂？骂得还不够，宁愿蒋轻棠照她胸口狠狠捶两拳才好。
“这模糊照片，难为你还能第眼认出。”关绪说，捏着蒋轻棠手指，放在嘴边咬咬。
“为什认不得？”蒋轻棠疑惑，“关姐姐这漂亮，别说只过十五年，就算二十五年，三十五年，也能认出来。”
她说完，咬咬唇，又红着脸补道：“不过还好关姐姐没让等那久，不然等你来，也嫁人，就……就……”
就再也不能在起。
软地点头，“喜欢。”
两个字就让蒋轻棠乐得在她怀里打滚。
关绪抱着她，任她撒娇，眼睛瞥见她脖子里项链被蹭出来，心微微动动，食指挑着链子，把那挂坠捏在手里把玩。
细细条金属链，在她白皙指尖显得尤为漂亮，蒋轻棠越看越顺眼，蹭过去，教她怎打开挂坠隐藏盒。
咔哒声，泛黄老照片就露出来。
“你想听？”她问关绪。
“想。”关绪说，“想得不得。”
蒋轻棠脸微红，趴在她胸口，慢慢地回忆。
……
那年蒋轻
蒋轻棠说不出口。
只想想，已经红眼圈。
关绪感觉出怀里人难过，把她手掌贴在自己唇上，亲亲，“还好来得及时。”
又庆幸，又后怕。
“你还记得怎送给这个项链？”蒋轻棠忽然仰头问她。
照片里大小，头挨着头，使劲分辨才能看出来她们好像在笑。
关绪细细地端详，忍俊不禁。
她从前不知骂这挂坠里人多少回，连禽兽、不是人这种话都骂出来，还咬牙切齿地嫉妒，恨不得照片里人立刻消失在世界上。
兜兜转转绕半天，骂来骂去，原来骂都是她自己。
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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