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照顾你,结果这多年,听信别人鬼话,对谁都好,连当年在们蒋家扫地帮工,都能装出几分笑脸来,唯独对你,……”
话至半,蒋若彬喉咙哽咽,后面话没再说出来,支撑不住似扶着旁边椅子背,缓慢坐下,后背佝着,才二十出头年轻人,看着就像垂垂暮年黄昏老人。
“大哥……”蒋轻棠喉咙也哽。
她是个柔软人,从小渴望亲情,蒋若彬句软话出来,她就受不,以前在关绪面前保证发誓,说不当蒋若彬是自己哥哥,事到临头却还是做不到,从前那些白眼苛责好像都忘似,只记得面前这个败势男人是自己大哥,母同胞,他们身上流都是已故父母血。
“大哥,这些钱你拿着。”蒋轻棠眼泪滚,把那张蒋若彬不肯接卡直往他手里塞,“你拿着,拿着!”她见蒋若彬仍不要,心里疼得厉害,眼泪掉在他手背上,“大哥,没事儿,咱们从头再来,爸爸妈妈不在,……不能再没有你。”
蒋若彬嘴唇哆嗦。
“担不起这声大哥。”他转身背对着蒋轻棠,声音像在粗粝石子上摩擦过样沙哑,“没有个当哥哥会十几年对妹妹不闻不问,也没有个当哥哥会纵容自己家里下人欺负自己亲妹妹十几年,更没有个当哥哥会为利益硬要把妹妹嫁给个半身瘫痪废物。”他握着蒋轻棠手,用自己手指头感受下,那解手腕细得掐就断。
他们父母身高都不低,蒋若彬自己也是身高米八五大个子,可以说蒋家人基因就不是矮个子,如今蒋轻棠长得这样小小弱弱,身高不足米六,瘦得跟个小猴崽子似,还不是蒋若彬自己纵着当年照顾她人苛待她,给饿出来营养不良。
蒋若彬自己都记得,那年蒋老爷子60大寿,蒋家上下热热闹闹地庆祝,来人也多,直到半夜酒席散,他随着爷爷送走客人,回到宅子里,看到还没收完剩菜圆桌旁边,个小小黑影躲在凳子后面,用脏爪子偷盘子里剩菜吃,蒋若彬以为是小猫小狗趁人不备偷溜进来,走过去看才发现是个人,还是他亲妹妹,蒋轻棠。
照顾她保姆不尽心,只顾自己高兴吃酒席,为防止麻烦,头天晚上就把她锁在自己小房间里,然后就不管,蒋轻棠那年还不到七岁,个人饿天,没有饭吃,只能把头伸到浴室里自来水管底下去喝生水充饥,最后实在没法子,点点扣开窗子缝儿,这才爬出来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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