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陆既明命令道。
陆既明心情不好,沈馥也不多话,驯顺地走过去。陆既明坐在床沿,微微弯腰,弓着背,把药箱往他那头推推。沈馥会意,撇撇嘴,伸手将原本纱布揭去。
面对陆既明,沈馥自然没有什“怜香惜玉”心情,手下也没个轻重。陆既明浑身绷紧,疼得颈侧青筋都凸出来,回头瞪沈馥眼,压着眉头,目光凶狠,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等下你就死定”。
沈馥是个识时务,见好就收,装模作样地朝他笑笑,道个恼,手下放轻点儿。
这是陆既明第回在沈馥面前光膀子,说起来,之前他们少有几次贴身亲热,甚至上次在陆公馆里真刀实枪地干回时,陆既明都没脱光衣服,沈馥这才发现,陆既明作为个大少爷,竟也不是皮光肉滑。
伤口疼得很,那痛觉路传到脑袋上,额前青筋突突地跳。他有心要圆场却又觉得不耐,目光递给沈馥,沈馥却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那红宝石流苏都不带动,只见他两瓣红唇半张着却不说话,看得他心头火起。
沈馥感觉到陆既明揽在他腰间手更用力,但他就是不说话,压根不想掺和。
陆既明只好压下烦躁,脸上堆出笑来,看向孟三,说道:“方才已经喝些,有些不胜酒力。”
有人递台阶来,孟三脸色马上好些。
陆既明又压低声音朝他笑道:“爽不爽还不好说,快是肯定快不。”
他结实后背上有些疤痕,看上去有些年头,腰侧还有个枪伤,除此之外,肩膀上还有上回在落雁滩中枪时留下弹孔。
沈馥身随意动,手
他又恢复到往日调笑模样,孟三也就把刚才这出揭过不提。这下没人敢拦,陆既明再不多话,带着沈馥匆匆上楼,副急着入洞房急色模样。沈馥眼风扫过站在旁沈令仪,见到沈令仪眼里盛满担忧。
他们姐弟俩又是擦身而过,没有讲话机会,只来得及在宽大袖子遮掩下,匆匆捏捏对方手。
到无人处,陆既明就黑脸,比锅底还黑,路拽着沈馥回房。
房间是按照新房模样装饰,陆既明却半眼都不看,昨晚兴奋愉悦像镜花水月,扫而空。
他回身警惕地看看门外,将房门掩上,从立柜深处提出个药箱来,里头有些药和纱布。沈馥自顾自地将那顶累赘红宝石冠子摘下来,搁在边,回头,见陆既明已经脱上衣,肩胛处原本草草包扎纱布已经被新鲜涌出鲜血浸透,看来杨氏这刀扎得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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