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手收紧,将报纸都抓皱,沈令仪早就看,这会儿也皱起眉头,不知道如何开解才好。沈馥便看向杨翎,沈令仪忙给杨翎递眼色,让他说些放心话。
谁知道杨翎向来直言,知道什便说什。
“大少多年来在醴陵养兵,肯定不会如此不堪击,定是和郑军有什谋划。”说到这儿,沈令仪正要松口气,谁知杨翎又接着说道,“不过战场上瞬息万变,严军也不可小觑,说不准会有什变故嘶——”
沈令仪收回踩完杨翎脚,抽走沈馥手中报纸,不让他看。
“你伤没好,不要伤神。”
带钩拿起来放在手心,玉质触手温润,正适合相思时放在手里细细摩挲,但内侧那浅浅刻字又让人时不时心里刺。
玉带钩底下同样也是张小笺,上面字多些,小小,密密麻麻,陆既明拿起来看,上面写着:各持半,长毋相忘。
等沈馥醒来时,已经是在火车上。
沈令仪给他垫厚厚褥子,但他仍旧觉得有些颠,身上伤阵阵地疼。他醒,杨翎连忙给他检查下,伤都在愈合,并无大碍。见他醒,沈令仪差点眼泪都下来,又不愿让他看见,装作忙着倒水样子,背过身去。
沈馥看看窗外,也不问陆既明,也不问这是在去哪儿,只是淡淡说道:“有这几日报纸吗?”
沈馥也不说什,只点点头,又躺下去,看着窗外出神。
窗外正是阵茫茫夜色,隔着窗,偶尔有细碎雪花飘落,有些沾在车窗玻璃上。下雪,这是今年冬天第场雪。
沈馥摸摸自己衣服口袋,摸到那枚小小玉带钩,紧紧地捏在手心里。
没几日,火车到站,停在个温暖南方小镇,这里终年不雪。自下车开始,沈馥便觉察出不同来,北边战争频繁,人心惶惶,南方腹地却派安静平和,面对外乡人也不过分警
他们前晚才停站,刚好买报纸来,小阿忙递给他。
沈馥小心翼翼地坐起来,接过报纸,都不用抖开,头版头条便是当下最大热点。沈馥心头突,目十行地扫过去。
蓬莱港西港码头足足烧三日大火,严海便借着这个为由头,说陆既明偷偷派人烧他船,杀他人,抢在郑肇北伐军出发之前,先挥师南下,枪指晋中,直取平州。陆既明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也帅兵迎战。
报纸上写是日前战况,道是陆既明且战且退,严海高歌猛进,直攻至平州城外落雁滩。
写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也不知最新情况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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