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破坏)岛上部分风景。辆车:就像盏路灯,或者广场上条长凳。它不像拂过肌肤风,或者照在面前阳光,时时都是鲜活,同样,那少年和女人是独无二,有他们在,小岛就换模样,展示出副全新景象。总之,看报男人很有可能也在关注着他们俩,跟样心怀叵测地翘首以待。这时那女人已经缓缓转过身来,把少年困在她和栏杆中间,只能看到他们侧影,少年比女人要高,虽然高不多少,而那女人气势逼人,仿佛张开双翼鸟儿凌驾于少年之上(突然她笑下,羽毛变成鞭子),她只不过站着,微笑着,用手在空中比画着,似乎就能将少年碾碎。还等什?用F16光圈,取景要避开那辆可恶黑色汽车,但是必须把那棵树框进去,用它平衡下画面中太多灰色……
抬起相机,装作正在为个和他们不相干取景调整焦距,其实是准备伺机而动。满怀信心,认为最终能捕捉到那昭然若揭动作和切尽在不言中表情。并没有等太久,那女人温柔地禁锢住少年,缕缕揭去少年身上残存自由,像是在不紧不慢地执行种甜蜜酷刑。想象到可能结局(现在探出小朵泡沫状云,好像是空中唯朵云),预见到他们来到她家(很可能是地下公寓,到处摆着大靠枕,猫儿们满地乱跑),少年有些惊慌失措,徒劳地想掩饰自己毫无经验,他决定逢场作戏,装出很在行样子。闭上眼睛——如果真闭上眼睛——整理下眼前画面:床上铺着紫丁香色被子,他们嬉戏着亲吻,少年学着小说中描写,试图给女人宽衣解带,女人温柔地拒绝,反而把他脱得丝不挂。在昏黄浑浊灯光下,他们看起来真像是对母子。结局是成不变,但是也许,也许会是另种完全不同结局,那就是少年启蒙没能完成,她阻止它发生。漫长序曲之中,是笨拙肢体,疯狂爱抚,在全身游走双手已经不知何去何从。她会因为他孤立无援而洋洋自得,傲慢地拒绝他,嘲弄他天真无邪,使他精疲力竭、茫然失措。这种结局是有可能,完全有可能:那女人要找不是情人,而是任由她摆布玩物。这种占有目难以理解,只能将其看作场残忍游戏,在这场游戏中,欲望被激起却得不到满足,她全情投入,但完全不是因为这少年,而是因为另外个人。
米歇尔痴迷于文学创作和编造不切实际故事。他热衷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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