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就连他抛弃兰
方式也是典型乔尼做法。
看过他从罗马给兰寄明信片，那是在他没通知兰就跟两个音乐家
起爬上飞机，消失
四个月以后。明信片上画着罗穆路斯和雷穆斯[9]，这两位总是让乔尼觉得很好玩（他张唱片就以他们名字命名），他在上面写道：“在种种爱包围中孤身前行。[10]”摘自狄兰·托马斯首诗第行，那个时候乔尼直在读他诗。乔尼在美国几位经纪人做些安排，从他收入里扣掉部分交给兰，兰也很快发现自己离开乔尼不是笔糟糕买卖。有人跟说过侯爵夫人也资助过兰，但是兰并不知道那笔钱来自何处。这事儿不奇怪，因为侯爵夫人久经世故，慷慨得毫无底线，就像每次朋友们成群结队上她家去时候，她都会拿出蛋饼招待那样，她仿佛拥有张永恒蛋饼，内容包罗万象，随时都可以取出块，以备来客需要。
到时候，侯爵夫人正和马塞尔·加沃提还有阿特·博卡亚在起，他们恰好在讨论乔尼前天下午录音。他们看到，像是见到天使降临般。侯爵夫人抱着亲又亲，直到亲不动才停下；小伙子们个是贝斯手，个是中音萨克斯风手，他们使劲拍打着，下手毫不留情。只好躲到张沙发后面，尽可能地保护自己，他们这
疯狂是因为得知帮乔尼搞到支绝妙萨克斯风，乔尼刚用它录四五支无与伦比即兴曲目。侯爵夫人随后说乔尼是只肮脏老鼠，因为他跟她闹翻（她没说为什闹翻），肮脏老鼠很清楚自己只有跟她好好道歉才能拿到支票去买萨克斯风。自然，乔尼从回到巴黎起就没想道歉，而他们似乎是两个月前在伦敦吵架，所以就没人知道他在地铁里弄丢那支倒霉萨克斯风，诸如此类。侯爵夫人开口说话，就会让人琢磨她是不是染上迪齐[11]风格，用词出其不意地跳跃，充满各种变体，滔滔不绝。最后侯爵夫人捶大腿，开始大笑起来，就像是有人在玩命地挠她痒痒。趁着这当口，阿特跟说昨天录音细节。因为妻子得肺炎需要照顾，没能去成录音现场。
“蒂卡可以作证，”阿特指着笑弯腰侯爵夫人说，“布鲁诺，在你听到那几张唱片之前，是无法想象它们有多妙。如果昨天上帝显灵话，相信，他肯定就待在这间该死录音棚里。顺便说句，录音棚里热得像炼狱样。你还记得《杨柳树》[12]吗，马塞尔？”
“记得，”马塞尔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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