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乔尼没有像在巴尔
摩那个晚上吸得那
多。
告诉蒂卡时候，她紧紧抓住手，好像差点就要掉到水里
样。阿特和乔尼已经走到
钢琴边上，阿特正给乔尼弹首新曲子，乔尼摇头晃脑地低声吟唱。他们俩穿着灰西装，潇洒极，尽管这段时间以来乔尼日渐发福，身材已经走样。
跟蒂卡谈巴尔摩那晚事情，那是乔尼第次惹出大乱子。说话时候，直看着蒂卡眼睛，确保她能够理解，这次她不要再屈服于乔尼。如果乔尼喝太多白兰地或者吸大麻过头，这场音乐会就会败涂地。巴黎可不是乡村赌馆，在这里，所有人都关注着乔尼。这想时候，嘴里不禁生出股苦味，还从心里升起阵,bao怒，并不是针对乔尼，也不是针对他身上发生那些事情，而是针对自己和围绕在他身边那些人，比如侯爵夫人和马塞尔。说到底，们是群自私自利家伙，以照顾乔尼为名，实际上是为拯救们心中乔尼形象，以接受预想中乔尼将带给们新快乐。们将这尊集体树立起来雕塑擦得闪闪发光，并且不惜切代价来捍卫它。乔尼如果遭受挫败，对新书（不日即将发行英文版和意大利文版）没有好处，也许关照乔尼或多或少是出于类似原因。阿特和马塞尔需要乔尼来维持生计，至于侯爵夫人，谁知道除乔尼天才，她还看中他身上什。这切跟另个乔尼都没有任何关系，突然想到，当乔尼掀掉毯子、像条蠕虫般丝不挂时候，他想告诉也许就是这个，没有萨克斯风乔尼，文不名、丝不挂乔尼，被某个念头困扰乔尼，他有限智慧不足以理解这个念头，但它缓缓流淌在他音乐里，抚摸他肌肤，也许他还会因它而出人意料地纵身跃，让们永远也无法理解。
当个人思考这种问题时候，就会觉得嘴里真有苦味。全世界所有坦率和诚实加在起，也无法让人坦然面对这个突然发现：在乔尼·卡特这样人物身边，自己不过就是个可怜废物。乔尼这时正往这边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喝白兰地，饶有兴致地看着。现在们大家该动身去普莱耶尔音乐厅。希望音乐至少能拯救今夜余下时间，再完成项极其糟糕使命：在们和镜子之间拉上道屏风，让们在地图上消失几个小时。
自然，明天要给《狂热爵士》[13]写篇关于今晚音乐会乐评。但此时此地，看着摊在膝上、趁演奏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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