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
工作堆积如山，给报纸撰稿，拜访这位，又拜访那位——这就是
个评论家生活缩影，他完全依靠别人、依靠别人新闻和别人决策而活。既然说到这里，天晚上，蒂卡、宝宝·莱诺克斯和在花神咖啡馆[20]起，快活地哼着《你突然出现》[21]，讨论着比利·泰勒[22]场钢琴独奏，们三个都觉得那场演奏非常精彩，宝宝·莱诺克斯尤其喜欢。她那天打扮成圣日耳曼德佩区时尚风格，简直拉风得不得。看到乔尼走进来，宝宝脸上现出二十多岁人那种崇拜得五体投地神情。乔尼对她视而不见，径直走过去坐到另张桌子旁，醉得塌糊涂，或者困得塌糊涂。感觉到蒂卡手碰碰膝盖。
“你看，他昨晚又吸上，也有可能是今天下午。那个该死女人……”
勉强回应道，黛黛和其他任何个女人样难辞其咎，而她自己更是其中排得上号，因为她陪乔尼吸几十次，哪天要是动念头，她随时会再吸上回。真想离开，个人待着，既然永远都无法靠近乔尼，无法在他身边伴他左右。看到他用手指头在桌面上画画，服务生问他要喝点什
，他就呆呆地盯着人家看，最后在空中画支箭样东西，用双手抬着，似乎它奇重无比。旁边桌那些人已经开始偷着乐，但仍然保持着克制和得体，花神咖啡馆客人都是这样。然后蒂卡说句“真见鬼”，坐到乔尼桌子边，向服务生点咖啡，然后在乔尼耳边说起话来。不用说，宝宝急不可耐地跟倾诉她美好愿望，但含糊其辞地告诉她，今晚得让乔尼清静清静，而且好姑娘得早睡早起，最好是由位爵士乐评论家做她护花使者。宝宝可爱地笑，用手抚摸着头发，然后们就静静地待着，看到位姑娘走过去，脸上用铅粉抹得雪白，画着绿色眼影，连嘴唇也涂成绿色。宝宝说这样打扮也不坏。请她为低声唱支蓝调，她那些蓝调曲子已经让她在伦敦和斯德哥尔摩声名鹊起。然后们又唱起《你突然出现》，这支曲子整晚都在不停地追逐着们，像是条面色雪白、长着绿眼睛猎犬。
乔尼新五重奏乐队中两位小伙子也出现，趁机问问当晚演出怎样。于是才得知，乔尼差点没法演奏，但是他演出仍然比得上约翰·刘易斯[23]所有灵感，假设后面这位也能有什灵感话，就像其中位小伙子说，他唯灵感就是在手边常备些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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