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愤怒,并不是针对乔尼,更确切地说,像是纵欲个下午之后需要冲个澡,用水和肥皂冲刷掉身上汗臭,明明白白地展示出最初……乔尼还在桌上孜孜不倦地敲着节拍,时不时唱两句,几乎都不看。很有可能他再也不会提起书,这也不错。世事无常,明天也许会出现另个女人、不知哪桩麻烦事、场旅行。最好还是谨慎些,别让他看到英文版,跟黛黛说声,让她帮个忙,作为对帮那多次忙回报。不安真是荒唐,这甚至近乎愤怒。没指望过乔尼对这本书能有多钟爱,其实从未指望过他真会去读。很清楚这本书只限于谈论乔尼音乐,并没有展示真实他(但是也并没有说谎)。出于慎重,出于好意,不想脱去他外衣,展示出个无可救药精神病人,个肮脏瘾君子,还有他那令人扼腕滥交生活。强迫自己只写最关键部分,强调那些真正有意义内容,展现乔尼那无与伦比音乐。还能说什?但他也许正是在那儿等待着,直都在伺机而动,暗中潜伏然后出其不意地跳出来,他那些荒唐举动每次都让所有人遍体鳞伤。也许,他就在那儿等着,好推翻所有那些审美理论:对他音乐诠释和有关现代爵士乐伟大理论都以此为基础,正是它们让在世界各地广受赞誉。
说实话,他生活与何干?唯让不安是他放任自流,以这种无法追随(更准确地说,不想追随)方式沉沦下去,最终推翻书里结论,让理论轰然倒塌,证明他音乐纯粹是另外种东西。
“喂,刚才你说书里漏掉什东西。”
(现在要注意。)
“漏掉什东西,布鲁诺?啊,对,是跟你说过漏掉什。你看,不仅仅是兰那条红裙子。还有……那里真有骨灰盒吗,布鲁诺?昨晚又看到它们,在大片地里,但是这次埋得没那深,有些上面还刻着铭文和图案,些戴着头盔巨人,就像电影里看到那样,手里拿着巨大棍子。独自人走在那些盒子中间真是可怕,知道只有个人走在它们中间寻寻觅觅。别伤心,布鲁诺,你忘写这些并没有关系。但是,布鲁诺,”他抬起只手指,点儿也没抖,“你忘写东西是。”
“怎会,乔尼。”
“是,布鲁诺,是。这不是你错,吹不出来东西你也没办法写出来。你在书里说真正传记在唱片里,知道你真是这想,而且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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