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尔德。在第四杯白兰地下肚之前,他还能够考虑这类事情。喝到第五杯,他再想时候却笑起来(他步行穿过巴黎,为是能个人好好想清楚),他嘲笑自己作为儿子义务,似乎儿子有什作业[21]样,比方说小学四年级神圣作业,必须交给肮脏四年级那神圣女老师。他作为儿子义务不是写信给玛蒂尔德。为什(这不是个问题,但还能怎说呢)要装作是妈妈疯呢?唯能做就是什都不做,等日子天天过去,除星期五。那天,当他如往常地跟劳拉告别、说因为要赶做几张海报所以不回家吃午饭时,他完全能预料到即将发生什,就差加句“要是你愿意话们起去吧”。他躲在车站咖啡馆里,不仅是心机使然,更是为占据点点优势,可以观察别人又不,bao露自己。十点三十五分,他认出劳拉蓝裙子,远远地跟着她,看到她查时刻表,咨询个工作人员,买张站台票,走进站台。那里已经聚集群人,大家都在等待。他站在节堆满水果箱子车厢后,观察着劳拉,她好像在犹豫是待在出口附近还是进到站台里面去。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像是在观察种可能会做出有趣举动虫子。火车没过多久就到站,劳拉融入人群,大家都向车窗涌去,寻找自己在等人。车厢里人们叫喊着,伸出手挥舞着,仿佛快要淹死在车厢里面。他绕过那块地方走进站台,那儿堆着更多水果箱子,油迹斑斑。从他站地方可以看到出站旅客,他将会看到劳拉脸轻松地走过去,劳拉表情难道不该是脸轻松吗?(这不是个问题,但还能怎说呢。)当最后几个旅客和门卫都离开以后,他就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走到阳光照耀下广场上,在街角咖啡馆喝杯白兰地。当天下午他就要给妈妈写信,只字不提这荒谬插曲(但它并不荒谬),然后他会鼓起勇气跟劳拉谈谈(但他不会有勇气跟劳拉谈)。无论如何,定要去喝白兰地,这是毫无疑问,其他都见鬼去吧。他看着群又群人经过,痛哭着、高喊着拥抱对方,阵阵廉价情感和欲望,骨肉分离痛苦,如胶似漆甜蜜,带着大包小包人们,统统扫过月台,像是游乐场里旋转木马……到啦,到啦,好久不见,你晒黑,伊维特,对啊,太阳晒得厉害,孩子。要是为好玩而故意做蠢事,寻找像尼克那个人,那从身边过去那些人中,有两位应该是阿根廷人,从他们发型、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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