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工作
忠诚秘书属于依样画瓢地履行职责那类人,而你会知道这意味着越界,侵略领地,仅仅为取出根可怜头发就把五根手指都伸进牛奶杯里。
忠诚秘书负责,或是想要负责办公室里切事务。们终日振奋地为争夺职权展开礼貌交战,微笑着交互进行进攻与防卫、突围与撤退、监禁与解救。但是,她有时间完成切,她不仅想统领办公室,同时还丝不苟地履行自己职责。例如,她没有天不去润色和梳理言词,整饬、修饰它们,以备日常使用。如果某个可被摒弃形容词来到嘴边(所有这些形容词产生都不在秘书势力范围之内,某种程度上也不在本人势力范围之内),她早已拿着笔,逮捕并处决那个词,不给它时间同句子其他部分衔接,也不让它由于忽视或惯性而得以幸存。假如让她单独待着,假如在此刻让她自行其是,她会在盛怒中把这些纸张扔进废纸篓。她是如此坚定地希望过着井然有序生活,以至于每个预料之外动作都会让她直起身子,竖起耳朵和尾巴,像风中电缆般微微颤动。不得不伪装起来,做出正在撰写报告样子,实则在粉色或绿色小纸片上填写喜欢词语,它们在嬉戏,在跳跃,在激烈地争执。与此同时,忠诚秘书在整理办公室,表面上心不在焉,实际上时刻准备着。节诗正在尽情地诞生,在它诞生中途,听见她那可怕审查尖叫,接着笔飞速地转向违禁词,迅速将它们划去,整顿混乱,确定,删除,让句子重焕光彩,敲定内容很可能非常不错,但无可避免是那种悲伤,舌尖上那种背叛味道,上司面对秘书那种表情。
奇妙工作
剪下蜘蛛条腿,把它放进信封里,写上“外交部部长先生收”,填上地址,蹦蹦跳跳地走下楼梯,在街角邮局寄出这封信。这是多奇妙工作。
沿着阿拉戈大街边走边清点树木,每经过五棵栗树就单脚站立会儿,等到有人注视时候,发出嘶哑、短促叫声,如陀螺般旋转,手臂完全张开,和阿根廷北部在树上哀叹林鸱鸟模样。这是多奇妙工作。
走进间咖啡馆,要份糖,再要份糖,第三次、第四次要糖,然后在桌子中央堆起座糖堆,随着柜台处和白色围裙底下愤怒不断增长,在糖堆正中间准确而轻柔地吐口唾沫,注视着白糖小冰川坍圮,听见与之相伴石头碎裂声音,这声音出自五位老主顾和店主紧缩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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