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长辈却能表现出这样善意
关怀，即便是初次见面，也让周尽欢心头生出
真实
等到房间里只剩他俩后，曹雪嵩温言道：“听说你今天是来听
戏？”
周尽欢把嘴唇都咬出深深牙印，他喉咙酸说不出话来，只好用点头来当回答。
曹雪嵩又道：“你以前遭遇也耳闻过
些，你嗓子和腰……还未痊愈吗？”
曹雪嵩辈分和年纪都比他大，照理来说是不必对他这
客气。不过曹雪嵩性子温和，周尽欢又帮过他侄女和女儿，加之两人同是旦角儿，不免会惺惺相惜，照顾起对方情绪。
得曹雪嵩提醒，周尽欢才想起腰是比刚才更疼。他神情晦涩，自嘲般勾勾嘴角：“劳您惦记，怕是好不。”
，目不斜视盯着曹雪嵩胸前衣带子，要是让蒋文邺看到这幕准要大呼稀奇。
丫鬟给他端杯茶，他双手接过却不敢喝，而是小心翼翼捧在手里。也不管那茶托是不是烫，就这傻乎乎继续盯着曹雪嵩衣带子。
见他紧张成这个样子，曹雪嵩只好提醒道：“先放下茶吧，当心烫手。”
周尽欢点点头，马上又摇摇：“不烫。”
郑芯蕾和曹吟吟都好奇看着他，不过郑芯蕾不像曹雪嵩那样体贴，直接笑道：“周老板以前好歹也是个角儿，怎在姨夫面前紧张成这样？”
曹雪嵩与他是第次见面，很多话不方便说。于是拐着弯道：“你能不能唱两句来听听？”
周尽欢脸以肉眼可见速度红，仓惶摇着头：“唱不。”
“为什唱不？听你说话挺正常。”曹雪嵩疑道。
周尽欢抿着嘴唇，纠结会儿才回答：“是唱声音不对。”
“找不着调？”曹雪嵩坚持问道。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周尽欢顿时羞愧低下头去：“往事不堪回首，三小姐不必再提起。”
郑芯蕾愣，收到曹雪嵩提醒目光，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不太妥当，便果断道歉：“没有恶意，周老板千万别介怀。只是觉得你太紧张，想让你放松下，这里没有外人。”
郑芯蕾是真直爽，周尽欢也明白。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就是个顶着旧名号废人，在曹雪嵩这种高度前辈面前，他根本控制不住心里自卑和彷徨。
这刻他才开始后悔，他不该进来，不该为见眼还能站在台上唱戏前辈就不顾切跟过来。
见他难受说不出话来，曹雪嵩示意郑芯蕾带着曹吟吟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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