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攥着言易冰
衣服，那上面，已经彻底没有属于言易冰温度
。
寒陌将衣服贴在鼻翼，轻轻嗅着，左手向水中探去。
平静水面缓缓波动起来，水花微扬，
下下凌乱错落拍打着浴缸边缘。
他呼吸逐渐急促，缺少氧气肺里传来窒息不适，但他依然不愿意把衣服拿开。
后来，他脖颈也红
言易冰揉揉脸，水流只是被阻断秒，就又模糊眼睛。
他轻轻叹口气。
其实，他不是个合格师父。
他当初年轻气盛，做事不够细心，寒陌喜乐悲欢他从来没注意过。
但寒陌却总是第时间发现他情绪波动，总是能快速满足他需求。
他只是自以为。
当初他笃定，寒陌哪怕被赶出Zero，也能过很好。
因为寒陌年轻,有实力,肯努力。
寒陌符合所有登上职业巅峰标准,而且知道内情人都被他封口,丝都没有透露出去,绝不会影响寒陌职业生涯。
寒陌确成为豪门战队队长，现在又带领Prince拿到PCL冠军。
言易冰站在淋浴间里,微微仰着头，热水打湿他头发，沿着发丝滑到皮肤上,再顺着他身体成功降落。
他身上凉气渐渐消散，与之同被带走,是游泳池味道。
寒陌那件黑色短袖被他挂在架子上，和毛巾起。
只要他睁眼,就能看清清楚楚，哪怕是在朦胧雾气里。
言易冰微微怔神。
他们以前也不是对等付出。
小区里灯光暗几分，夜色深，为不打扰业主休息，路灯亮度会调弱。
寒陌卧室窗户开着，细小飞虫附在纱窗上跳动，被明晃晃灯管吸引。
寒陌躺在浴缸里，水面没到他胸口。
他泡有点久，水已经没那
热，水下皮肤微微有些发红。
但寒陌真过好吗？
寒陌早就没有家。
今天那个房子，不出意外,也不会再装修。
打理再豪华，再好也没用，空荡荡，处处透着冷清。
而且看他换灯泡，拆卸□□熟练程度，以前应该也没少干杂活。
这大概是他第次走进寒陌世界。
他曾经以为自己和寒陌亲密无间，是最信赖伙伴，是最要好师徒,但那只是他以为。
他从来不解寒陌。
他不知道寒陌家里情况，不清楚寒陌住在哪里,不知道寒陌喜欢吃什，不知道寒陌除游戏以外爱好，不知道寒陌为什是这样个性。
寒陌曾经，现在，其实他都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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