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功过程肯定是不能分心,因此东方斐只能生生把话憋回去,从他视角只能看到对方雪白衣袍,随后便感应到股又股柔和力量如涓涓细流般流进他体内,细细抚平灼痛五脏六腑。
几个周天后,身后之人缓缓收功,而就在这个时候,东方斐忽然开口,“你不是云鸦。”
他用是肯定句。
背后之人有瞬间停顿,随后笑,“哦?为何?”他也没有否认。
“借云鸦百个胆子,
背后坐个人,视线凝驻在他身上。
这种看不到却能察觉得到感觉让东方斐寒毛都要炸起来,“做什?”他想要起身,但是穴道仍然没被解开,只得作罢。
云鸦君声音清润,“师尊莫怕,徒儿是想要为您疗伤。”
说来奇怪,东方斐明明背着身看不到云鸦君神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他莫名觉得此刻这个人在面具后笑。
东方斐还想说什,云鸦君却已经很自然地帮他摆出个打坐动作。
身侧晚霞漫天,流云遍野。此刻位白衣男子飘飘驾云而行,怀中抱个满身血污青衣男子。
画面看上去又诡异又莫名美好。
此时已经脱离危险,云鸦君却丝毫没有放开他意思,继续抱着他平视前方,专心赶路。那张纯白乌鸦面具在晚霞光下有几分缥缈和梦幻。
东方斐咳声,“先放下为师吧。”
云鸦君却并未放手,开口,“师尊伤势过重,不能放下,还是好好休养吧。”
察觉到对方像摆娃娃样摆放自己手脚,东方斐身体僵,又恼又尴尬,开口道:“你解开穴道,自己可以动。”
自己动?
云鸦君唇角微微勾勾,声音却如既往地平静,“您受这重伤,还是徒儿帮您比较好。”想想又加句,“徒儿伺候您天经地义,师尊无须害羞。”
东方斐:“???”
他还想说什,云鸦君却已经双手虚虚地贴着他背,运功为他疗伤。
东方斐:“……”
他确实受不小伤,此时他身体已经疲惫到极点,大大小小伤口让他动就冷汗直冒。但是还没伤成残废,在云上坐着应该还是不成问题。
“放下。”他这次换上命令口气。
云鸦君终于垂头看他眼,眸中闪过抹不知名情绪,依言将东方斐轻轻放在云上,东方斐刚松口气,刚想再让他把自己穴道解开,却见这人居然也跟着坐下来,坐在他背后。
这朵云并不大,站着还好,但是坐下来就有些拥挤,因此两个人离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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