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显冲她摇摇头，抽开他
手。
王结香心都碎
。
“你看着
。”
她捧起他脸。四目相对，他眼角重新涌出泪水。
这不听话泪意瞬间令孩子局促起来，王结香轻声安慰他：“没事，没事。”
“真是个怪胎。成天
张臭脸，只会死气沉沉闷在家里。不乐意出去，你就滚去接着做题。”
殷显揪着裤脚，头低下去。
“你怎
能这样对小孩说话呢？”
王结香推把殷正铭，将他推离小孩身边。
她看向殷显，年幼，呆滞，无地自容殷显。他低着头，迈开步子，捡起丢在地上练习册，走回那张放满作业桌子。
“从窗户，阳台窗户。”
王结香把手中法棍往他怀中丢：“妈叫送面包到你们家，要带殷显出去玩。”
说完话，她不管殷正铭同意与否，拽着殷显便往门外走。
“等会儿。”
他喊住人。
能不能不要这脆弱。”
“喂！”
踹开房间门，王结香挥动着法棍，字句掷地有声。
“你再打他，就报警抓你。”
她忍不下去。即便知道，自己行为可能是鲁莽，自己帮助可能是自以为是，但她实在没法忍耐，眼睁睁地看着小孩子被打被骂。
“你听说，殷显殷
小手掌尽力压着练习册，把它边角压平。散下头发遮住他眼，殷显开始修改他爸说他做错第三道大题。
外面有这好太阳，跑来跑去孩童欢快地笑闹。
安安静静殷显，蜷在饭厅角落算题。他身体是被阳光遗忘，堆在书本缝隙间小块阴影；任由灰色爬上自己背脊，生长出青苔，他毫不关心。
“走，跟走。”
挡住他练习册，她强硬地和他十指相扣。
王结香死命扯，可殷显不走。
殷正铭打开钱包，抽出张五元钱，递给殷显。
“学着别小孩，每天开心点，去玩，去笑。小区那多小孩骑自行车，给你买自行车，你也去骑。”
他放软语气。殷显尚未从严厉呵斥中缓过来，不敢正眼看他。
那唯唯诺诺神情再度激怒殷正铭。
在殷正铭错愕眼神中，王结香大大方方走上前，将殷显护到身后。
“你是谁？为什会在家？”
男人高出王结香太多，她仰起下巴，凶神恶煞地叉着腰，用鼻孔瞪他，气势竟也完全不输他半分。
“是……”王结香脸不红气不喘地瞎编：“隔壁家女儿。”
“隔壁？”殷正铭上下打量着她：“怎进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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