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抹眼角泪花,王结香站起来深吸口气,关上家门。
王结香心情挺平静。
将脚上拖鞋收到架子,她换上工作鞋。
走出家门前,她习惯性动作,转头准备摆好殷显鞋。
……他自己把鞋放好。
阳光洒进屋子,指尖顿在鞋架,视线触及到鞋架那双整齐摆放室内拖鞋。
再互相折磨下去,非得活活憋死,王结香率先爆发。
“住到这个月月底,搬走。”
那天是周五,月底是这周日,她工作休息半天。
“搬吧。”殷显说。
——看吧,他样有这个想法。
变得越来越少。
甚至有些习惯让对方做事,他们尝试着开始自己完成。
王结香打不开罐头,不再递给殷显。她试着使用各种办法,拧罐头拧得面红耳赤……最终选择不吃。
殷显衣服纽扣掉,他找出针线包,选根细针,和与之不匹配粗线,光是穿针他就穿半小时。
冷战星期,他们都已忘记最初不开心源头。
王结香忽地鼻子酸。
说那多次不听,分开这次倒是记得清楚。
“蛋炒饭加辣椒有什嘛。”
“鞋放不好有什嘛。”
她自言自语着,情绪快要无法收拾。
她难过极,不愿意跟他“你让让你”装好人,索性点点头。
周天,殷显比往日早许多上班,没吃早饭。
王结香起床,家里空空。
他不跟她说声出门,她也逐渐习以为常。
她煮自己早餐,吃得饱饱,刷好碗。
这个星期,另方态度、做事,是更令他们生气。
王结香拧不开罐头,殷显等着她服软。
殷显穿不过线,王结香看他怎解决,他没找她。
冷战第二个星期,两人光是呆在起,见到对方那张无表情脸,便不由胸闷气短。
家,这个以往最幸福最放松人间天堂,成魔鬼意志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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