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搂着京娘腰清虚喊声,她说话也不清晰。郭绍便又将长句分开,慢慢重复遍。清虚也大声喊道:“不知道啊!师公大多数时候都在台观,但有时候会去武当山!”
郭绍心里更是忧心忡
“哒哒……”群马正在驿道上飞奔,土夯大路在炎炎烈日下非常干燥,沉重马蹄踏上去,只见股黄尘在路上急速奔腾。
京娘带着瘦弱清虚骑匹马,俩人头上包着白纱布,包得严严实实只剩两双眼睛。她们就在郭绍后面,回头就看得见地方。其他人都没有披甲,只穿着布衣,骑马很急帽子也没戴,大伙儿清色用布条束着发髻,个个只带短兵弓箭。飞驰骏马,风呼啸而过,人们头上布条和衣服吹得迎风乱飘,沾满尘土。
急促马蹄声,就好像擂动战鼓,催促着郭绍原本就如焚心。
华山,位于关中,属于周朝辖地;在京兆府(今西安)以东二百余里,大伙儿只要奔到京兆府,个白天内就可以赶到。关中京兆府是周朝重地,驿道很太平,在驿馆可以换马,速度不是问题;问题是担忧。
行人不间断疾奔,及至当天下午,他们已在平坦驿道上奔出京兆府百余里。忽然之间最前面“轰”地声,匹马前蹄跪地,马上军士径直向前飞出去,痛叫声重重地摔在地上翻好几个骨碌才躺下。郭绍等忙勒住马,他喊道:“兄弟,你没事罢?”
军士挣扎下,回答道:“好痛!主公先走,卑职缓缓才能骑马。”
郭绍抬头看时,那匹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还没死但已经爬不起来。他回头说道:“留下个人照料他,若是受伤重,把他弄回京兆府找郎中治伤。”他说罢把腰间装金银钱袋取下来,丢在路边,遂下令所有人换乘马匹。然后策马绕过那匹倒下军马,继续前奔。
不会儿天上乌云密布,突降,bao雨。这已经是他们从固镇出来短短几天第三次遇到,bao雨,夏天骤雨很容易见到。
天地间电闪雷鸣,风刮得呼呼作响。清虚声音远远地传来:“好冷啊。”郭绍回头看时,京娘默默地到队伍最后面。他会意,雨水湿衣裳会走光,妇人出门在外确实有诸多不便;上次遇到雨不小心看到她穿着湿衣服样子,束缚在胸脯上白绫轮廓都能看见,就好像在现代露出胸罩带子般。不过骑马狂奔,雨停衣服就干得特别快,气温本身就比较高,又有风吹着。
“清虚,你确定麻衣道者在华山台观?”郭绍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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