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奎笑道:“你不过个副指挥使,连朝廷要封谁国公,你也知道?”
俞良道:“护国公位置,除曹公,还能有谁?”
张建奎沉吟片刻,便道:“咱们到屋里喝几盅。”
俞良忙抱拳道:“张将军邀请,末将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入得厅堂,弄几叠菜,便边喝酒边相谈。俞良仰头喝完杯酒,便欠欠身道:“听在广南卫军任职兄弟说,交州南蛮不过是帮没开化野人。以前汉军从陆路走,山高林深,倒有些不易;但这回曹公从海上出击,交州膏腴之地红河流域马平川,交州兵拿什抵挡大许军?”
多年为国守边疆,不久前诱辽军入雁门,大获全胜斩获无算,极大地削弱辽国国力,建树奇功。”
王朴毫不修饰道:“杨业乃降将便罢,雁门之围他当首功,但功劳也不能全算到他个人头上。况杨业军功,比起曹帅主持卫军兵制,灭南汉、交趾大功,稍稍差点。”
雁门之围军功,除杨业,还有董遵诲;董遵诲在北伐幽云时也有奇功。不过曹彬想想还是不提董遵诲,毕竟太年轻点,而且他舅舅高怀德就是国公,他若再成国公,似乎太显赫势大。
曹彬当下改口道:“多谢王使君溢美之词。”
王朴摆摆手道:“老朽不过据实叙述。曹将军稳操胜券,只要把交趾事儿办好。”
张建奎点头道:“言之有理,咱们帮武将里,俞副指挥算是有见识之人,肚子里墨水多也不是全无用处。”
俞良笑道:“过奖过奖。以末将看,这回曹公得到交州差遣,本就是去坐收军功,等到封作国公便更加服众。”
俞良说罢提起酒壶,副讨好模样给张建奎斟酒:“张将军此番南下,可否带上末将道?”
张建奎道:“是禁军武将,俞将军属卫军,这回怕是不太好弄。”
俞良急道:“曹公器重张将军,就是想张将军过去修堡。反正是守在堡里,卫军也照样堪用。”他想想又道,“张将军如今到这位置,身边没个人查漏补缺,提醒谏言是不行。”
他说罢又道:“老朽得回衙门上值,曹将军,后会有期。”
“告辞。”曹彬拜道。
……东京张建奎家里,俞良上门便道:“恭喜贺喜!”
张建奎摸着下巴黑胡须,倒纳闷:“俞副指挥贺喜啥事?”
俞良有点急切又神秘地把张建奎拽到墙边,小声道:“张都指挥是曹公(曹彬)指名要人,赏识器重之意十分明显。曹公此番必封国公,到时岂能亏待张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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