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干扰的思考。然而与此同时,现代知识工作者也并没有游手好闲。事实上,他们称自己和以前一样忙碌。这种矛盾是由何产生的?另外一种类型的努力可以很好地解释个中原由,这种努力恰与深度工作的理念相悖:
浮浅工作(ShallowWork):对认知要求不高的事务性任务,往往在受到干扰的情况下开展。此类工作通常不会为世界创造太多新价值,且容易复制。
换言之,在网络工具的时代,知识工作者越来越多地用浮浅工作——像人工网络路由器一样不断地收发电子邮件,不断被小事扰乱心神——替代了深度工作。诸如研究新的商务策略或撰写重要的经费申请报告等重大工作,本可很好地受益于深度思考,却也在受到干扰之后变得支离破碎,得不到很好的完成。
对深度工作更不利的是,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向浮浅工作发展的趋势并不是很容易转变的。在极度浮浅的状态下度过足够的时间,将永久性降低自己深度工作的能力。“网络似乎剥夺了我专注和沉思的能力。”记者尼古拉斯·卡尔(NicholasCarr)2008年在《大西洋月刊》(Atlantic)上发表的一篇被广为引用的文章中坦言,“而且不只有我是这样。”卡尔由这个论点出发,写成了一本书,名为《浅薄:互联网如何毒化了我们的大脑》(TheShallows),后入围了普利策奖终选名单。为了写作《浅薄》一书,卡尔搬到一间小木屋里,强迫自己与世隔绝。
网络工具促使我们从深度工作转向浮浅工作的观点并非新有。《浅薄》仅仅是近期一系列探究网络对我们大脑和工作习惯影响的书籍中最早的一部。后续的作品包括威廉·鲍尔斯(WilliamPowers)的《哈姆雷特的黑莓》(Hamlet’sBlackBerry)、约翰·弗里曼(JohnFreeman)的《电邮的,bao政》(TheTyrannyofE-mail)和亚历克斯·索勇-金·庞(AlexSoojung-KinPang)的《分心成瘾》(TheDistractionAddiction)——所有这些作品都或多或少地赞同网络工具使我们从必须专注完成的工作上分心,同时也降低了我们保持专注的能力。
鉴于现在已经有诸多证据,我在本书中不会再耗时证明此点。我希望我们能够认清网络工具对深度工作会产生负面影响。此外我还会回避此类转变所带来的长期社会影响等宏大的论题,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