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这种兴趣的起源,有一点或许会有所帮助。我是一名理论计算机科学家,在举世闻名的麻省理工计算理论小组(TheoryofComputationGroup)完成了博士学业,而在计算理论小组中,保持专注是关键的职业技能。
这些年里,我所在的研究生办公室恰在一名麦克阿瑟天才奖(MacArthur“GeniusGrant”)获得者办公室的走廊尽头,这个人在还没到法定喝酒的年龄就被麻省理工大学聘为教授。这位理论学者经常会坐在公共区域,盯着白板上的标记看,四周围坐着一群访问学者,也安静地坐在那里,盯着白板看。这个过程可以持续几个小时。我去吃午饭,吃完午饭回来,他们还在盯着看。这位教授的踪迹很难寻到。他不上推特,如果他不认识你,一般也不会回你的电子邮件。去年他发表了16篇论文。
在我当学生的那几年里,周围一直弥漫着这种极度专注的氛围。毫不奇怪,我也很快培养出类似的深度专注能力。令我的朋友和诸多合作出书的出版商懊恼的是,我从来没有脸谱网或推特账户,除了博客之外未曾用过任何其他社交媒体。我不上网,新闻多从送到家里的《华盛顿邮报》(WashingtonPost)和美国国家公共电台(NPR,NationalPublicRadio)获取。另外想要找到我的人也很难如愿:我的作者网站里没有提供私人电子邮箱地址,而且直到2012年我才有了第一部智能手机。(我怀孕的妻子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儿子出生之前,你一定要买一部可以用的手机。”)
另一方面,我对深度工作的执着也得到了回报。大学毕业之后10年的时间里,我出版了4本书,获得了一个博士学位,发表同行评审学术文章的频率也很高,还受聘于乔治城大学(GeorgetownUniversity),成为终身教授。虽然有这么多的成就,但我在工作日很少会工作到下午五六点钟。
我之所以能将工作压缩到如此短的时间内,是因为我投入了巨大的精力,竭力精简生活中浮浅的内容,同时确保充分利用由此节省的时间。我每天的工作都围绕着精心挑选的深度工作展开,确实无法避免的浮浅活动则拆分成小块,在日程的间隙完成。每天三四个小时,每周五天没有任何打扰、精心安排的专注工作,带来了很多极有价值的产出。
我对深度工作的投入在职业之外也带来了益处。从我下班回家至第二天早晨新工作日开始的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