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伸手轻轻碰碰茶壶,壶身已经不热,里面茶水倒是满满登登。
他手指轻轻擦过壶身上那个被摩擦有些发黑‘仁’字,轻叹声:“们已经掌握些证据,郑竹潘在做劣质甲可亭时候,确实没有考虑过患者人身安全,况且……”
他顿下,又饶有兴致看向翟宁,疑惑道,“你真认为周洪和郑竹潘利益团体不知道你为小橙香做事吗?连你自己都知道,周洪恨小橙香破坏他家庭,他到现在都没认过隋婉君,你觉得他会在意群抢走隋婉君孤儿生死吗?或者你有没有想过,比起那些尚且年幼孤儿,周洪更厌恶切实跟他争夺过母爱你呢?没有什是比把自诩正义人拽进地狱更好报复方式。你也不必解释周洪有继母所以不在意隋婉君爱,没人会嫌弃为自己付出人多,你和隋婉君亲密,真当周洪视若无睹吗?”
翟宁怯生生抬眼,看隋婉君眼,可对上母亲眼睛,她竟然心虚移开。
黎容话像支锋利箭,直直刺入她美化粉饰过内心深处真正声音。
“这是郑竹潘告诉你吗?还是周洪告诉你?”黎容听完翟宁话,心平气和问句。
翟宁怔怔,抬起眼不解望着黎容。
小包间里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
几乎房间里所有人,都快要认可翟宁作为加害方说辞,因为这段说辞逻辑是通顺,而且看出来,翟宁确实没有说谎。
黎容笑笑:“如果是郑竹潘,想要让个良知尚存,善于共情人站在这方,替办事,为闭嘴,那最重要,就是降低她负罪感。哪怕事实上你已经站在加害方端,也要让你认为,大家都是迫不得已,出乎意料,被蒙蔽,巧合般完成这件事,只要罪恶有足够多人分担,每个人心里负罪感都可以低到足以接受。”
人旦有希望目标,就会不断为这个目标解释,掩盖,甚至不惜幻想,忽视某些真相,让自己到达更顺理成章,更高高在上。
但其实,
翟宁张张嘴,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时打不破黎容话里逻辑。
姜寻威皱起眉,敏感道:“你是说郑竹潘骗翟院长?”
黎容却反问翟宁:“以郑竹潘贯人品心性,你认为他能做出骗你这种事吗?”
翟宁垂下眼,彻底不说话。
她也承认,郑竹潘确是毫无底线人,他都敢设计这出换药,用舆论力量逼死黎清立顾浓,又怎会忌惮跟她说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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