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One
“怎样?”他远远地看。
望着他,用只有自己听得到声音慢慢地说:“执黑五目半胜。”
当然,他是老师,尽管从来也不觉得在那所师专里能够“教学相长”,但曾经在个神魂颠倒时刻,他却把脑袋埋在怀里,对说,是启蒙他。这句话当时听来,对就像孤立山峰和陡峭奇岩怪石。对,“启蒙”这个词就像那片土地上丹霞地貌样,经过长期风化剥离和流水侵蚀,造型奇特,色彩斑斓,而且,气势磅礴。
入校不久就开始逃课,常常跑到城外戈壁滩上眺望皑皑雪山。他从未陪去过。却是他告诉,“戈壁”原来是蒙古语。他还向展示过块白骨,也就次性打火机那大,让人难以判断到底出自躯干哪个部位。白骨可真是白骨,它白极,两端如同枯木断茬,这让它看起来就像是从风干胡杨上掰下来。他拿这块白骨给看,用来作为不陪去戈壁滩说明。他说他父亲就是死在戈壁滩上,又如实交代:这块骨头并不是他父亲,是他捡来。
据说城外戈壁滩某处,粗砂砾石之间,白骨累累,随处可见。
专门找过,但这块传说中弃尸之地,直也没找到。不曾甘心过。有次干脆在路上顺手掰截风干胡杨木,回去后伸开掌心亮给他瞧。说,看,白骨。他翻出自己宝贝,跟展示给他放在起比较。他也不得不承认,它们真是太像。后来,这两块东西就分不清彼此,被们搞混。它们都可以被当作截枯死胡杨,但不约而同,和他都倾向于视它们为白骨。将其中块穿上绳子,挂在脖子上。
很快就有女生效仿。女生真是聪明,她们目光如炬,眼就看出这件饰品本质。男生们见识像样不凡,他们相信脖子上挂着是块货真价实人骨头,其他女生佩戴,不过是拙劣赝品。和男生接吻,会将他们手拉上来,让他们去摸那个宝物,以此给他们形成强大心理暗示,让他们以为,此刻多独特,甚至神圣,只有块白骨才配得上他们感受。其实就是这好办,因为男人总是那自命不凡。
再后来,很多男生围着转,姿势千篇律,边埋头寻找嘴唇,边伸手探索,意乱神迷地投身在专属于自己独无二仙境。如果那时是在戈壁滩上,会调整方向,让自己面朝南方。往那个方向遥望,就可以看到被当地人称为南山祁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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