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惊涛振振有词,说着自己先坏笑起来。
这个消息还是令马政有些激动。四年来,每次在储藏室待着,他都会感到自己身边有个假想陪伴。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与女孩之间有种奇怪相似性。
忽然这想:自己对夏攀那些糟糕念头,潜意识里,是不是含有点儿报复意思呢?
也不对,报复这个词不准确——好像“抗议”更恰切些?
“命名性失语”也是后遗症表现之。看到件物品,能说出它用途,却叫不出名称。更何况指认个无形欲念。
不知道怎回他才好,怎说都不舒服。
马政后来跟王晰起去看守所探视,才知道夏惊涛惹事不小。他竟然捅伤个当兵。也就是挤公车时候发生摩擦,当兵凶,夏惊涛更凶。估计那时候夏惊涛也被落寞之情所困吧,没考上大学,追求女神跟自己哥们好,就成犹斗困兽。
为这份落寞之情,夏惊涛坐三年牢。
起初两人还同去探监。后来马政去次数就少,因为事情渐渐像是王晰个人,马政不过是个多余陪客。于是也就疏懒。他也受不夏惊涛口气,隔着铁栅栏,夏惊涛还要教训人,让马政感到身份倒置、乾坤挪移,自己成个囚徒,铁栅栏里那块地方才是自由之地,而广袤世界,倒成牢狱。
“夏攀明天到,你最好精神点儿,别吓着孩子。”
,互诉衷肠就算。
“眼睛越疼,就越是要盯着太阳看。就不信。”
这像是夏惊涛做派。
“火车开过来时候,跳起来跑。”
当然是跑,否则哪有眼下酒局。
就算是“抗议”吧。这也不能令邪念变得正当啊。还是——脏。
何况,抗议什呢?
长久以来,自己是被夏惊涛春风得意刺恼
夏惊涛这话说得有些不讲理。
“你别在他跟前抽烟,大夫都让他戒烟。”
王晰拿来只烟缸让他掐灭烟。
掐灭之前他又使劲吸两口。
“是为他好,不想让他在夏攀眼里毁形象。他可是著名马叔呢。”
“知道为什吗?”
问完这句就没下文,夏惊涛开始逗身边女孩。
喝酒场所太奢华,单独座四合院,两个人局,倒有六个穿着旗袍女孩在伺候。每口菜都是被人夹到碟子里,只差被喂进嘴里。酒是三十年茅台,红烛摇曳,耳畔是若有若无丝竹声。地产商夏惊涛就是这样排场。
“是不放心把王晰留给你。”
冷不丁来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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