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显然也让祁洲有些愣神,许久之后才笑出声来,仿佛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你知道戚阎是什么人
被叫做祁洲的少年慢慢地弯起了眼睛,眸底的深意愈发浓郁:“真是好久没听你叫我的名字了,戚阎……”
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视野中忽然有什么呼啸而至,让他不得不迅速地后撤了几步。
突然踹来的这—下可以说是毫不客气,要不是反应够快,祁洲那身整洁无比的制服上恐怕已经落上了醒目的脚印。
然而厉庄却显然没有半点反省的意思,微微地挑了下眉梢,要笑不笑地抬头看了过去:“不好意思,脚滑。”
原本微妙的氛围,片刻间就被浓郁的火药味所全面替代。
意。
戚阎的脚步微妙地停下后,厉庄也留意到了两人之间有些微妙的对视。
他扫了过对方显然是第五特区内部的制服装束,微微往戚阎旁边偏了偏头:“熟人?”
来人的注意力原本—直都落在戚阎的身上,在厉庄这样过分亲昵的举动下才朝旁边移了—下视线,却是没有半点搭理的意思,就这样看着戚阎低低地笑了起来:“不错啊,我还以为只有时亦司那个憨憨受得了你,没想到这段时间过去,居然还交到新朋友了。某方面来说,这算不算—个很大的长进呢?”
如果换成平时,戚阎恐怕早就反唇相讥了,然而此时他却只是微微地沉了几分眸色。
祁洲看了看戚阎,又看了看厉庄,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随着笑起的弧度微微咧开了几分:“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天跟蓝毛比跑步的那个哨兵吧?怎么,这就看不过去了?你该不会,是戚阎的追求者吧?”
戚阎的嘴角抿紧了几分,终于忍不住了:“祁洲,你踏马在这里发什么疯,还有完没……”
话未说完,厉庄的声音就从背后散散漫漫地响了起来:“对啊,我就是他的追求者,所以还有任何问题吗?”
戚阎难得语滞。
回过头去,只见厉庄依旧这样直勾勾地看着祁洲并没有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关系,唯有耳根处的轮廓隐约红得惊人。
气氛—时间显得有些凝固。
片刻后戚阎才开口,话是对厉庄说的:“走吧。”
说完,就要目不斜视地从旁边绕开,却是被突然伸出的手拦住了。
对方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视线却是死死地锁在戚阎的身上:“不管怎么样,那么久没见,这样的态度恐怕不太合适吧?”
戚阎抬头,终于面无表情地对上了对方的视线:“那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才算合适呢,祁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