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在姜平腿上扭来扭去，从桌子上抓
个橘子，“这次巡演真他妈累死老娘啦！在他妈拉斯维加斯，居然俩老外非要娶
，靠，个黑手党，个警察！真他妈难为老娘。”拉拉把橘子递给姜平，“宝贝，给老娘剥个橘子呗。”
“自己剥。”姜平很平淡地说。
拉拉转过去看眼旁边脸已经红得跟猴屁股样
张燕说：“妹妹，要不你帮个忙，给老娘剥下，这他妈手套脱也难，戴也难。跟他妈男人差不多。”她瞄姜平眼。张燕那时候百感交集：惊奇、好奇、愤怒、委屈、伤心、自卑、嫉妒，彻底紊乱，所以当拉拉把橘子扔给她时，她居然接过来，剥皮，又乖乖地递给拉拉。可是这时候，她已经忍不住泪水在眼眶里来回滚动，她使劲憋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哎呦喂！大妹子，”拉拉特别大声地说：“橘子水挤眼睛里啦？怎
掉眼泪啊？”这时候张燕已经开始抽泣，声音很小，但是气得浑身发抖。她是个好女孩，这是她头次碰见个坏女孩，居然委屈得句话都说不出来。“别哭，看出来啦，你就是姜平那小女朋友吧。没事，过两天去找你们，咱仨起玩哈！”说完她自己哈哈大笑，扯开嗓门说，“怎样，小姜床上活儿还行吧，能让你舒服吧，那他妈都是教给他！在之前……”姜平终于忍不住，“嗵”下站起来，把拉拉摔在地上。
“咱们走吧。”姜平拉着张燕手离开那个地下室，只留下十八只叉烧包。
那天晚上回家以后，张燕就哭着喊着要分手，她不是不知道姜平以前肯定有女朋友，而且不少，还都上过床，但是那时候这切都是抽象，姜平也曾经逗张燕说，就是先去跟这些女学点技巧，最后跟你起过小日子用。张燕和姜平上床时候当然还是个处女，什都不懂，是姜平手把手教出来，但是张燕毕竟是个大小姐，前女友是抽象还可以接受，但是变得那具象还要给她剥橘子实在受不。今天是拉拉，明天谁知道还有谁？这她张大小姐绝对不干。
那天晚上她就跑，不管姜平怎劝、怎哄，她就是坚决地要分手，要回学校。张燕记得她出门时候都晚上十点，姜平没有跟出来，她个人背着包。这晚，火车已经没有，只好去港务局大楼下面坐灰狗长途车回学校。张燕不喜欢坐灰狗，是长途车站在四十二街八马路，那边治安不好，经常有人被抢钱包，尤其是华人；二是灰狗车上有股人工草莓味儿，特别呛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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