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拖行李期间,遭遇过无数白眼和辱骂;在桥洞里睡觉时,经历严寒与酷暑。他和讲过件事,他说在火车站时曾被个地痞欺负,当时那人逗弄天赐,拿出百块钱让天赐磕头喊爹。
天赐爸爸本是个脾气非常好人,那次直接与地痞干起架来,然而他身体瘦弱,毫无优势,被地痞几下打趴在地。但他不服,次次爬起来又被揍倒,直到他浑身是血爬不起来,还在大声地吼骂对方,直至警察来才把双方扯开。后来只要天赐爸见到那个地痞,他就高声叫骂。
最后那个地痞终于被折服,几年后天,他特意拿五百块钱来跟天赐爸爸真诚地道歉,临走时还对他竖起大拇指。卧病在床时候,经常想起这幕,觉得自己身上疼痛就像那个地痞,别看它现在嚣张,总有天,它会被战胜。坚持,就是最大勇敢。
生活中从来不缺少苦难,雪上往往容易加霜,越是艰难可怜人,越容易得些重病。在医院见过太多太多有此经历人,但你不得不感叹生命力强大——越是不幸,他们反倒越表现出坚强意志和对生活感恩。和他们聊天,在他们话语中听到不是痛苦和抱怨,更多是他们感念某某人曾经帮助,感念某某医生对他们好,越是不幸人越能感受到善良珍贵。
之所以选择坚守在公立医院,坚持在这个复杂冷门领域里钻研,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舍不得他们,如果放弃,感觉是对他们辜负。有时候,感觉不是在救治他们,反而是他们在救治,在孤独、迷茫时候给力量和希望,如同对他们那样。
除天赐父子,还接触过很多让刮目相看患者,比如些艾滋病患者。他们原本是职场精英,夜之间被病魔拉入深渊。见证过他们最低谷模样,痛哭、失眠、内疚、绝望,过后又点点爬起来,重新找回自己当初样子。这个过程漫长且痛苦,但他们走过来。
还有位山西煤矿工人,在次爆炸事故后,无数煤砟子嵌入皮肤内。隔几个月就要去医院做手术取出皮肤内慢慢浮出煤砟子。他双眼也被炸坏,做过大手术之后,两个眼睛视力接近0.02,意外失明给个人带来打击,比艾滋病更为致命。
他家境不好,上有老下有小,自己是家里顶梁柱,但让惊讶是,他从来都是副打不垮乐观模样。他笑着和说,自己在老家骑着摩托车满大街跑,肆意畅快地笑得像个孩子。
觉得没有个人是十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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