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能疑惑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徐辉祖马上恢复严肃表情,回视瞿能,不再说世子病情,转而说道:“俺那个外甥高煦,少年时便狡诈凶悍。后来随父去北平,精习弓马骑射之术,常教习将士排兵布阵,听说不到弱冠已多次随父北征,常作为前锋大将,绝不简单。
这次到京师,俺便特别留意他。而今看来,已比往昔过犹不及,更有点……可怕!”
瞿能对于徐辉祖措辞,表现出些许惊讶,很快又附和道:“郡王毕竟是太祖血脉,比常人更加神武。”
……徐辉祖前脚刚走,后脚徐增寿就来。朱高煦到南京后,真没见过他们俩兄弟同时
“哼!”徐辉祖甩袍袖,提腿便走。身后传来朱高煦声音,“舅舅、瞿将军慢行。”
徐辉祖和瞿能出得府邸,骑马离开。
瞿能招呼随从缓行,拍马追上来,问道:“魏国公在厨房遇到高阳郡王,不知那番话有何深意?”
徐辉祖回顾左右,沉声道:“俺今天才想到,上个月高煦打死那官儿,或许原本就是处心积虑,想试探朝廷!”
“这……”瞿能沉吟不已。
错觉罢。徐辉祖心下只觉不可思议。
徐辉祖时兴起,忽然轻叹声,“不少人做事,很有意思……”
朱高煦饶有兴致地问:“舅舅何不说说,有意思在哪里?”
徐辉祖似笑非笑道:“试探。”
“哦?”朱高煦脑袋微微侧,“舅舅想试探什?”
徐辉祖又不动声色道:“方才出门,俺想叫门口锦衣卫校尉查查,世子究竟是不是中毒?不过说也是白说,而今锦衣卫已无刑讯缉查之权,除非先奏请朝廷,上边下令,锦衣卫才会搜查王府。俺这才忍住没说。”
瞿能回应声,但不置可否。二人也不便再说更多,很快都沉默下来。
徐辉祖心里有种直觉:世子中毒,可能就是高煦所为!
但其中缺乏凭据,也有些不合情理之处,所以他不会贸然说出来。他心道:世间便是如此,他人在猜忌自己,自己也在猜忌他人。
想到这里,徐辉祖犹自苦笑摇头。
徐辉祖摇头,“嘶”地从牙缝里吸口气,皱眉若有所思,“或因所知不全,又不能确认别人想法,故做点、看点,不断揣测印证。倒不失为稳妥……”
他说罢眼睛眨不眨,盯着朱高煦脸。
朱高煦面露茫然,道:“舅舅说是勾搭小娘?”
徐辉祖愣愣,再度尴尬,当下板起脸道,“世子病重,你做兄弟没个正形,竟还想那*秽玩意!”
朱高煦忙抱拳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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