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又道:“如今父王危在旦夕,敌强弱。二弟勇猛善战,最近观之,俺觉得你有勇有谋、更心怀仁慈,先前在客栈放过瞿良材,便十分有胸襟。二弟赶紧回到父王身边,以助父王臂之力,别让俺们娘、俺们兄弟子女受罪!”
“大哥,你这份情,领!”朱高煦声音有点异样,转而神色凛,笑道,“但是大哥和三弟还得先走,有办法。”
“什办法?”世子问道。
朱高煦道:“记不记得,昨日咱们曾经经过个驿站?只是咱们为避开耳目,没在驿站落脚而已。现在往回走,到驿站借马。”
“这能行?”世子皱眉道。
煦苦笑下,“父王直都不稀罕俺,你们是知道。俺也不想让父王丢人,俺也不想这样……俺是世子又怎样?若要舍个,不少人会愿意那个人是俺。”
朱高煦道:“父王对大哥有厚望,所以大哥是世子。”
世子摇头道:“俺先出生而已。不必多说,你要记住,俺们是血脉相连亲兄弟,大哥留下是心甘情愿,领俺情就是。”
朱高煦听到这里,愣好会儿,看着世子真诚眼神,他先是有点困惑,很快又明白。
朱高煦是穿越,实在带入不什兄弟感情;但是,世子是真正对他们有兄弟情。想来也是,那多年亲兄弟,怎会连点感情都没有?
朱高煦道:“大哥放心,自有办法。”
就在这时,骑在马上高燧开口道:“二哥,和你去!那驿站太远,咱们俩骑匹马去。”
朱高煦看他眼,摇头道:“太颠,蛋受不。大哥腿脚不便,得有人照看。”
高燧开口刚要说话,朱高煦断然道:“别婆婆妈妈,赶紧走!”
他说罢转身大步走到受伤
时间,朱高煦确实有点被世子感动,情绪分外复杂,其中带着愧疚。
他愧疚,因为世子中毒,确实是他干!毒药就是君隐草,在现代叫铃兰,南京府上正好有株;解药是朱砂,非常常见东西,各大小衙门里盖印用就是那玩意,正好可以解铃兰毒。
甚至于,如果不是觉得徐辉祖已经怀疑,万被查出弑兄,在古代实在过于严重……朱高煦真有点不想给世子解毒,让他死算!
朱高煦怀揣着罪恶算计之心,现在大哥却心甘情愿牺牲自己。时间,朱高煦脸上发烫,心里堵着,有点过不坎。
他不断为自己找借口,要理性看待所谓感情:目前状况,不过是因为外部矛盾远大于兄弟内部矛盾!但是,人非草木,又岂能完全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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