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仍然没亮，还不到上朝
时辰，而朱允炆君臣已议事良久。朱允炆道：“宣长兴侯先行觐见。”
“奴婢遵旨。”
又等
阵，只见个魁梧老人昂首阔步走
齐泰忙拜道：“人当然是很多，庙堂上，臣随便就能数出几十上百个有将才人，不过长兴侯有名望，号令诸路人马也容易些。”
齐泰停顿稍许，又道：“圣上，臣遍观北平等诸地塘报，发现燕逆霸占诸城几乎不费矢，投降者甚众。只因燕逆同是太祖之后，诸官摇摆不定，无战之心。
当此之时，朝廷统领全国八方，控弦百万；而燕逆只北平地，裹挟者数万而已。朝廷官军只需正面进攻，凭借胜过数十倍之威力，以泰山压顶之势，遂可平定……只要官军不投降，乃必胜之战！”
周围几个人纷纷点头，很认同齐泰判断。
齐泰见状，侃侃而道：“故此，平叛大将不必旷世之才，只消忠心圣上。忠贞之将，才是此时最重要人。
泰喃喃道：“不想事儿真变成这样……或许咱们方略有欠稳妥之处，又或什
小处不太周全、时间有甚稍许差错……”
黄子澄“斥”地从舌尖发出个声音，道：“燕王早就野心勃勃，满腹怨气，他要造反，你
拦得住？齐部堂别再想过去事儿，现在是全天下攻隅，想好平叛大将人选是正事。”
走在后面方孝孺道：“身为臣子，不忠君主，罪该天诛地灭！”
不会儿他们就进御门，但见烛火之间，圣上已经坐在御座上等着。圣上动不动，仿佛直都坐在那里。
几个人拜礼罢，上位朱允炆声音径直问道：“谁可主帅？”
长兴侯嫡长子，娶圣上之姊、江都公主，乃圣上姻亲。而今燕逆叛圣上，两厢交战，以长兴侯身份，必忠圣上，无投靠燕逆之理。”
这时黄子澄也道：“臣附议。”
朱允炆听罢二人说辞，很快便赞同道：“善！”
朱允炆又问吴忠：“长兴侯来上朝？”
太监吴忠道：“回皇爷，长兴侯早便来，现在西华门外，等着开门哩。”
黄子澄转头看兵部尚书齐泰，齐泰没有要吭声意思，黄子澄便先站出来作揖道：“臣举荐曹国公李景隆。”
朱允炆没有回答。
这时齐泰终于开口道：“长兴侯耿炳文。”
本来可以容纳文武百官御门只有几个人，显得空荡荡，此时又只有零星几个人说话，顿时十分寂寥。
朱允炆声音道：“长兴侯六十几岁，尚能带兵否？满朝文武千计，就无人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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