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福不动声色道:“那是高阳王去得早,要是临时再去,肯定被邱福斥候发现。”
朱高煦笑道:“平安刚出发,便送信给父王,父王说马上要去截击平安!便揣测,何福可能要去救,便挑个地方设伏……
京师些人传言高阳王力大无穷、勇猛非常,平安多次接触下来,对朱高煦勇武印象不深,却觉得那人就是个滑头。
平安满肚子牢骚,心道:饶是如此,高煦最多就万人,他娘何福,好几万大军是怎被击溃?
太阳已经垂在西天,迎着刺眼夕阳,平安见燕王人马渐渐退走。
这时几个武将陆续过来,询问道:“平将军,燕师退,咱们是否继续南下?”
“南下个鸟!”平安大骂道,“何福在灵璧没粮,若分兵走,他死都不知道怎死!传令诸军,连夜回灵璧大营!”
军冒着箭矢冲击。平安马当先从步兵后方杀出去,连杀数人,骑兵纷纷跃马勇猛冲杀。
燕师终于退,平安下令步军停止追击,就地填补空缺……反正也追不上!
官军士气大振,万军齐声呐喊,气势恢宏军容雄壮。
但喊声稍停,四面惨叫马嘶仍然不绝于耳,尸体和没死伤兵在地上横七竖八,兵器、残旗夹杂其间,片狼藉。不远处匹马嘶叫着欲站起来,却还是倒在血泊中。
平安拍马穿过方阵,望着远遁西边大片人马,燕师仍然在远处观望。
“末将等遵命!”
平安已经好几天没笑过声,实在笑不出来。这仗打得越来越憋屈,每次都等着被人揍!
……此时邱福率股步骑,率先靠近朱高煦大营。
“恭喜贺喜,高阳王以寡击众,大败何福,真乃勇冠三军!”邱福见面便大笑道。
朱高煦摇头道:“只是运气好而已。早就说过,大军要通过地方,至少附近林子、村庄要派人看看,何福就疏忽。骑兵突然冲出去时,他连阵都来不及布,不溃才怪!”
不多时北面有骑兵送来军报,平安展开看:本将已倾营而动、率主力南下,增援平将军。何福手肃。
平安大喜,得到何福接应,他们今夜就能靠近粮饷辎重位置。
不料过段时间,又有人马送来军报……何福军队被高阳王伏击溃败,奔回灵璧大营!
平安整张大脸都憋红!他之前不知道那股燕师前锋是朱高煦,难怪燕王会率大量骑兵仓促南下,定是朱高煦早已摸清猜透官军意图……
朱高煦此人非常狡诈!他娘当初在京师,皇帝怎不把他径直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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