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接着道:“是通过秘阁探子,从郭兼那知道。”
顾浮察觉出不对,终于开口,问他:“你要知道这些做什?”
傅砚语气平静,然而说出话却像颗颗惊雷,把顾浮炸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不做什,就是好奇你在北
傅砚从未被顾浮这样怼过,顿会儿又问:“你生气?”
顾浮不看傅砚,只说:“生什气,你爱干嘛干嘛,和有什关系?。”
“你生气。”同样内容,这回是陈述句。
顾浮索性破罐子破摔,起身走到傅砚对面坐下,手撑着身侧地面,手搭在曲起膝盖上,坐姿随意,语气不善:“是,生气。”
傅砚看着顾浮,问:“为什?”
国师大人冰冷神韵。
顾浮坐在自己位置上没动,转头去看也只能看见她们望着画像时略显痴迷神态,顾浮有些烦躁,她下移视线,透过她们腰侧缝隙去看桌上画,却看见有人情不自禁将手放到画上,似是在抚摸画上人。
满心困惑顿时化作尖刺,扎顾浮浑身难受。
顾浮本想晚上去祁天塔问问傅砚,没事跑清水阁做什?
可等到祁天塔,她又不想问——
为什?还能为什?她喜欢人,被别姑娘满目痴恋地盯着,还画画像来抚摸,她心是有多大才能无动于衷!!
偏偏对方还不喜欢她,她越是耿耿于怀,越是显得难看。
顾浮难得没接傅砚话,沉默以对模样像极最初傅砚,与世隔绝般,在自己和他人之间竖起道看不见壁垒。
然而傅砚却转性,像平时顾浮样,即便没人搭理,也能自顾自说下去:“你在北境为林姑娘赎身事情,不是李禹告诉。”
顾浮蹙眉,不明白话题怎跳到这来。
傅砚要做什她本就无权过问,她不过是傅砚剂药,剂助其安眠药,有什资格对用药人指手画脚?
顾浮全然忘自己过去半年是怎在祁天塔里为所欲为,甚至昨天她还找小道童要炭盆香料烤羊肉就冰碗吃,弄得傅砚那些奏报上全是羊肉味,送到皇帝面前时味道还没散,惹得皇帝嘴馋,当天就叫御膳房做只烤全羊来吃。
今天倒是变得克制,坐在箜篌旁边埋头练旧曲子,除非傅砚先开口,不然句话都不说。
傅砚察觉到异样,思虑后问她:“今日去清水阁讲课,你觉得讲得如何?”
不说还好,说起这事顾浮就想起那张被众人围观抚摸画,忍不住道:“你又不做教书先生,瞎跑去凑什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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