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撮合吧,又觉得穆青瑶做法没啥可指摘,反倒是自己儿子,
而让他意外是,穆青瑶并不抗拒他触碰。
他太开心,开心到得意忘形,以为穆青瑶心里已经有自己。
可真是这样吗?
那为什她从来都不会因为自己可能纳妾而紧张难过?
这不合理,至少不符合人之常情。
闻齐泽直记得,穆青瑶嫁给自己是“不得已”,是“没办法”。
因为不定下这门亲事,她名声会被吴小娘毁掉,因为不嫁给自己,她就会被父兄牵连,变成任人买卖罪奴。
闻齐泽在大理寺任职,为避嫌不曾参与穆家审讯,但通过同僚记述档案,他还是知道翼王谋算。
闻齐泽至今记得那份属于吴小娘供词是怎写,看完后他还打自己巴掌,因为翼王对穆青瑶算计从那日邀他去酒楼就开始,可他呢,在翼王派人四处散播穆青瑶流言时,他竟上顾家门向顾浮保证此事非他所为,还用人格为翼王做担保。
他就是个被人玩弄于股掌傻子。
但对穆青瑶提出自己疑问后,闻齐泽又退却,他没等穆青瑶回答——或者说害怕听到穆青瑶回答,直接转身离开院子,晚上更是睡在书房。
这是夫妻俩成婚后第次分房睡。
虽然没有到处嚷嚷,但还是惊动王府里其他人。
并在王府仆役以讹传讹之下,两人分房睡理由也从“没人知道怎回事”变成“王妃娘家哥哥白天来过,想将表姑娘塞给世子做妾,世子非但不肯还把人给扔出去,世子妃大度劝阻,让世子觉得世子妃心里没他,恼怒之下甩袖而去。”
安王妃信以为真,觉得是娘家糟心哥哥让这对恩爱小夫妻闹矛盾,自责不已。
他甚至可以想象翼王若是得逞,等待着穆青瑶会是什。
穆青瑶会被彻底毁掉名声,从可以风光大嫁西北大将军之女,变成翼王府妾室,被人用顶轿子悄无声息地从侧门抬进王府,被翼王妃与两个侧妃压着,过上水深火热日子。
等到翼王谋逆失败,她作为翼王府妾室将无处可逃,沦落成谁都可以轻薄作践教坊女子,连赎身盼头都不可能有,因为官妓比民妓还惨,她们至死都不可能摆脱贱籍。
所以闻齐泽不后悔那日在老太妃寿宴上挺身而出,但他也知道,若没有那些破事,穆青瑶不定会嫁给他。
每每想到这点,闻齐泽就难受,他不想感谢那些让穆青瑶论若至此遭遇,但他又觉得自己与穆青瑶姻缘是他乘人之危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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