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数次的试图清除都没能成功,就连那场巨型爆炸都没能将牠彻底抹去。
那么毫无疑问,解决这个怪物的方法也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全面“吞噬”。
话音落下,他始终没有看向宿封舟,略微屈膝,等到持平的时候,平静地伸出了手:“来吧,是时候,来个彻底的了结了。”
全身碎裂的状态下,要想让骨骼重新愈合显然是一个相当艰难的过程。
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状态下,零号依旧仿佛受到蛊惑一般,在周围涌动的触手帮助下,缓缓地,缓缓地,将自己的手送上了对方的手里。
当那已经干涸地完全不像人型的指尖落在掌心,应奚泽稍微地感到了一丝恍惚。
仿佛在无数翻涌的回忆里又回到了当年的实验室里,在那一批忐忑不安的实验志愿者里,看到了那个瘦小的少年。
那副丑恶的嘴脸,也只能在这样仿佛漫无止境的环境下逐渐地感受到了极致的烦躁。
就在这个时候,成片笼罩下来的精神领域忽然间周围层层地覆盖在了其中。
涌动在周围的精神力像是无形的手,悄无声息地,将所有蠢蠢欲动的烦躁情绪给按捺了下去。
宿封舟当然知道这片精神领域来自于谁,回头看去的时候,在不确定下缓缓地张了张嘴:“你……”
应奚泽站在旁边,看着地面上血肉模糊的怪物,同时在对方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但是,应奚泽显然不存在着零号那么强的眷恋。
那些回忆对他来说,只意味着诅咒与黑暗。
如果之后会发生这么多事的话,当年他一定不会选择向这只觊觎东郭先生的饿狼,去试图伸出友善援助的手。
应奚泽缓缓地闭上了眼。
所以,确实也该结束了。
话是对宿封舟说的:“你相信我吗?”
宿封舟:“相信。”
“那就好。”应奚泽点了点头,无声地摩了摩指尖,仿佛在感受着身为人类时候的清晰触感,“上次你让我等你三天,今天,换你来等,可以吗?”
片刻间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
应奚泽停顿了一下,说:“那我就当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