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卖*?
说穿了,全是个人品位的问题。
身为年轻男同志没有太多选择。这座城市提供的选择不多。没钱拿的妓女,终究还是妓女。
班特正是在克拉拉教堂北街遇见保罗的。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吧,人是群体动物啊,拜托。
“老天啊!”保罗总会大喊一声,眼睛一亮,和新来的人在脸颊上轻吻两下,为他们在已显得拥挤的咖啡桌前挪出一点空间。
班特总是窝在保罗旁边,感觉像个战利品。对不知情的人而言,两人就像是情侣。
班特21岁,在靠近厄斯特松德(1)的汉玛滩长大。不知为什么,来自厄斯特松德的男同志多到令人咂舌。保罗总是说,这一定跟大湖区的空气有关,某种程度上滋养出一大群软弱没用的娘炮。
“老天爷,瞧瞧《黑夜之后》(2)那个最糟糕的人妖吧,他每次开口讲话,耶姆特兰省的口音真是天杀地重。”保罗总会这么说。
他说的没错。他们来自瑞典各地,北部的诺尔兰地区,中西边境靠挪威的耶姆特兰,最南端的斯贡那省,甚至还有芬兰人。他们的家乡净是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汉玛滩、布伦夫、埃斯基尔斯蒂纳、修拉、克莉丝汀娜港、皮特、谢勒夫特、中部达拉娜地区的外马龙镇,以及贺德穆拉。他们都选择与自己的家人和故乡一刀两断,抛弃他们儿时玩耍过的鸟地方。他们已将自己的童年失败抛诸脑后。
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搭讪,之后就完全照着保罗照顾新人的模式发展下去。保罗开始照料他。或者正如赛尔波所说,他真的是一个超级大好人。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人终究是群体动物。
今年班特满21岁了,他认识了新朋友,拥有爱护他、能够保护他、与他患难与共的家庭。他不再是克拉拉教堂北街那个脸皮超薄、容易受伤的青春少男。
他还被表演艺术学院录取,成为几百
现在,他们就在这里。
秋高气爽的10月天,也许是皮卡利诺开放营业的最后一个周六,他们就在这座城市,与其他志同道合的人重新建立自己的成年生活。保罗则负责照顾他们所有人。
班特16岁就抛下汉玛滩家中刚离异、焦虑不安的母亲,还有兄姐,只身到斯德哥尔摩闯荡。他曾参与某位知名导演的电影,在片中饰演配角。拍摄结束后,他选择留在城里,成为导演的房客。这位导演面对拥有鲜嫩、美好肉体的少男,几无抵抗能力。
到底是谁在利用谁?很难说。
想想班特刚开始在中央车站与克拉拉教堂北街附近打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