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低头看着桌子,脸红,感到羞耻。老头的手长驱直入,抚摸着他的下身。他的下身在牛仔裤拉链下硬挺着。
该死,他的第一次不应该变成这样的!
但现在也只能这样。
生米即将煮成熟饭。
她唱出了两人的过往、渴盼,以及未来的憧憬与梦想。
“……这是我的人生,
“我绝不咒骂失落的爱情,
“我想给的爱,还没有告罄。
“让我活出自我,请让我活……”
男孩独自一人,跳着唱着,又扭又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雪莉·蓓西的歌声从扩音器中飘出,和他嘴唇的节奏一唱一和。
“这,就是我的生命,
“迟早,真爱将要来到,
“与我相逢。
“我生来就是这样,
透过地板,他听到地下室舞厅传来的音乐咚咚作响,还有那仿佛渐行渐远的歌声。
这是我的人生。
和现在相比,30年前的斯德哥尔摩是个迥然不同的城市,又小,又暗,甚至有点土里土气。
基本上,整座城市里的男同志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位于大卫面包师街的“黑夜之后”、公民广场旁边的“威尼斯”、欧登广场上的“褒嘉夜总会”,还有佛莱明街的“圣殿”。这些都是当年少数专门为男同志开放的夜店或迪斯科
拉斯穆斯感到一阵战栗。他又走上楼,回到酒吧。现在稍微出现人潮了。在拉斯穆斯眼里,他们好像都认识彼此,就只有他,谁都不认识。
再过几分钟就是午夜。夜总会半夜一点打烊。
他朝最里面的房间望了一眼。刚才那个老头现在还是孤单一人。他再度捕捉住他的目光,点点头,喝了一口酒,示意他进来坐下。
拉斯穆斯感到困窘极了,他可不希望别人认为他和老头是一起的。
结果他还是走了进去,坐在老头旁边。
“这就是我,这就是我……”
五颜六色的灯光将年轻男子舞动的身影投映在墙壁上。
回忆从拉斯穆斯脑海中一闪而过。
贯穿老家科彭镇的道路。在学校操场霸凌他的男孩们。额头贴紧玻璃窗所感受到的冰凉。老妈坐在厨房,喝着咖啡,玩着报纸上的填字游戏。父母的忧虑与不安。还有高中毕业典礼,从阿尔维卡回到家那一段荒谬至极的路程。他孤零零地坐在卡车的宝座上,努力挣扎着不掉下来,就像个扮演国王的小丑,坐在王位上搞笑。
雪莉·蓓西的歌声透过热舞男孩精心演练的模仿,穿过拉斯穆斯全身。他知道她的歌词全都是真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不只唱出他的人生,也唱出那个男孩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