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败又阴沉蓓儿,所到之处全是死亡、疾病与背叛。
“花
他们好久没见面,为什要让他们难过呢?为什要让他们失望?为什?
不,他们迟早要失望!
其实,他早想对他们开骂,只是直忍住没发作而已。
这都是他们错,总是爱他爱得这紧迫盯人,活像两条张开大嘴、伸出舌头、围在他旁边大声狂吠狗样,搞得他不得不强迫自己适应。
他们显然不想解他想法,他新身份,要怎样才能强迫他们正视?他们最希望,恐怕还是他重新变成小宝宝,继续让他们疼,让他们哄!这就是他们想要,回家不过短短几天,他为什不能迁就他们下?
再三。其实,他刚下火车时,就应该跟他们讲清楚。
对啊,就在月台上大吼,次搞定嘛!
是同性恋!
但想归想,他就是做不下去。讲话总要挑时间,出柜也是。
特别是在几个月后初次见面,更要注意。就像打电话样,你不能激动地打电话给人家,撂下句“是同性恋”,然后就挂断。他曾想过写信,也动笔写几句,但总是无法收尾。最后,他毅然决定在这次返家时向父母说清楚。
顺从他们,迁就他们。
所以,他没说话。
直不说话结果,就是越闷越气,怒火中烧。
他开车到阿尔维卡拜访高中好友蜜,将自己忧虑五十地告诉她。他们边抽烟边喝着咖啡,她从书架上取下瑞典作家爱格涅丝·冯·科鲁森娜(2)书,其中篇名叫《宝莲家小姐》,这可是两人高中时期最喜欢文章。这段故事主角是丑恶女教师蓓儿,她“眼神中燃着熊熊欲火,炙热渴望,像个男人般盯着女孩子看。对她而言,色诱年轻女性是天经地义事,年轻女孩身体仿佛含苞待放、散发芳香鲜花。
“从出世那刻,她血液中就流着这个牢不可破恶咒……”
从首都回到科彭火车上,他直异常紧张。刚上火车时,出柜意念还相当清楚,极为坚定,他甚至有种胜利者感觉。但随着火车越来越接近维姆兰省,他竟开始动摇,意志也越来越模糊,完全无法集中。
为什现在出柜又变得重要起来?
难道就不能让老爸老妈耳根子清静点,当个乖宝宝,在回家这几天让他们好好享受下天伦之乐吗?过完这几天,上火车回斯德哥尔摩,继续过自己生活,他们根本不需要知道这切。不是吗?
不用闹别扭,不用斗气,他甚至不需要瞎掰说谎。
只是没说老实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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