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莎拉都心知肚明。
20世纪50年代初期,莎拉还在护专就读,有次课堂上来了一位丹麦籍教授,主讲性扭曲与各种异常越轨行为。他说,这些病征都可视为生物学上的亚种,与基因缺陷、精神病、犯罪倾向、歇斯底
哈拉德这下可火大了,手握拳,用力敲门,吼道:“你听好,现在给我开门!你到底要怎么样?我说现在就给我开门!”
里面还是没反应。
莎拉终于开始哭起来,泪如雨下,哽咽着:“我跟你爸爸多想帮你庆祝生日……你竟然……这样对我们!我不……不懂,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
这时,钥匙在锁头里转动,门忽然开了。
但是,就在两人冷静下来想重新唱生日快乐歌时,拉斯穆斯抢先开口。他的口气相当阴沉,像在指控他们似的。
在一旁起音,试唱着生日快乐歌。
莎拉手上端着装有蛋糕、点心与咖啡的小托盘,走在前面,哈拉德拿着礼物走在后面。在这个家里,永远只有两人组成这短短的庆生游行队伍,永远由莎拉走在前面担任领队与指挥,哈拉德走在后面充当后卫仪队。
“祝他长命百岁……”他们唱着,来到拉斯穆斯门前。莎拉侧身退到一旁,她手上端着沉重的托盘,实在不方便开门。
哈拉德转动把手,才发现门还是反锁的。拉斯穆斯怎么可以整晚都将房门反锁?哈拉德心中边抱怨,边敲门,活像个旅馆服务生。
等待开门时,他们继续唱着:“祝他长命百岁……”
他只穿着内裤,站在小时候房间的地板上,眼睛哭得红肿,整张脸充满倦意,显然彻夜未眠。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但是异常坚决。
“我是同性恋。好了,现在你们知道了吧。”
对啊,没错,他们听到了这个词,但这是什么意思?
儿子的这段自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孤独,如阴影般晦暗的存在,社会的弃儿,老来膝下无子,然后是更深沉、更无可救药的孤独。一个牢不可破的恶性循环。
拉斯穆斯一定是一时大意,没发现房门整晚都是反锁着。听到他们在外面唱着生日快乐歌,一定会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帮他们开门的。
但拉斯穆斯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像傻瓜一样站在紧闭的门外,歌唱完了,现在尴尬了。他们总不能再继续唱一轮,继续等吧?
哈拉德更用力地敲门,但声音依旧轻柔:“小拉斯穆斯,你起床了吗?”
莎拉试着改用央求的口气:“可爱的拉斯穆斯,妈妈手上的托盘好重,你帮帮忙,现在让我们进去吧!”
房里还是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