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尽管知道邝诚和爸相熟,但这冷不丁地听他提起甲马纸,谢晔受到定程度惊吓。他呆呆地看着邝老板,连林峰回来都没注意到。林峰喊服务员加个座,对他们说:“待会有个交大小朋友过来,帮那本书收集资料。”邝诚立即会意:“付钱找?”林峰点头。张培生说:“不得,现在是老板,写书还雇人干活。”他们嘻嘻哈哈开始揶揄林峰收入,谢晔想再问邝诚怎会知道“哭神”,已插不上话。
新加菜上来。擂辣椒拌茄子,剁椒皮蛋。其实都吃饱,就是得有点咸口,好继续喝甜杨梅酒。这个酒后劲不小,谢晔渐渐有点飘忽。三个男人在聊最近看过球赛,他看见个年轻男孩在侧面新添位置坐下,又见那人冲自己熟络地笑笑。他以为对方是网吧熟客,再看,发现有点面生,又有种奇异熟悉。
像是看出他疑惑,那人笑意更明显些,左脸颊漾出个酒窝。“们昨晚刚见过,还给你看过相呢。叫唐家恒,你呢?”
对于有人来说,喝酒时间如果拉得足够长,就会有个从清醒到晕乎又到神思清明过程。在这个循环往复过程中,每次清醒,会感到比上次更耳聪目明辩才无碍,意识无限蔓延,思维无比跳跃,会觉得自己是唯,是正确,是顶天立地汉子。
张培生和邝诚显然都属于这类人。他们语速慢下来时候,表示哥俩正晕着,不多会儿,话语伴随着唾沫星子,像遇到岩石河流样飞溅开来,谢晔忍不住悄悄挪下自己酒杯。这是他第次和家人之外人们起喝酒,才发现原来人有那多情绪要借着酒精抒发。他原本觉得,邝诚也好张培生也好,是生活安稳成年人,不像他自己念着个日语大专自考文凭,未来八字没撇,无端让人心虚。可是看他们喝着絮叨着,怎看怎空落落,又让人觉得,十九岁和三十来岁也没什区别。
谢晔在那个叫作唐家恒男孩加入时候就感觉到酒劲,后来又喝二两多,奇怪是晕程度既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林峰喝得不比邝诚他们少,却维持着不可思议清醒,他大半神情被眼镜挡住,像是总在思考什。谢晔说,林老师真能喝啊。他听见唐家恒这称呼,觉得方便,省得纠结到底是哥哥还是叔叔,就跟着喊。
唐家恒笑嘻嘻地接话道:“他已经喝多,你看不出来?”
林峰挥挥手,“谁说?没醉。”这分辩,看起来倒是个醉人。唐家恒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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