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有点耳熟,后来想起,那是盛瑶在安玥自报家门时候说。他缓缓摇头。
她喃喃地说:“你名字还是给你取呢。日月光华晔。”
安玥在旁边说:“妈,你总要给人家点适应时间。”顿顿又说,“还以为你会等吃完饭再说呢,半点不能等,去买个鸭子,你就把人吓成这样。”安玥数落语气,不像女儿和妈妈说话,倒像是平辈朋友。
谢晔看眼安玥。所以你早就知道对吗?他用目光无声地问。
安玥垂下眼不看他。
殊或安玥在旁边就好。
“以后这里就是你家。当然不是说让你马上搬进来,你可以想想。不着急。”
“你啊,总是这心急。”
说话是苏怀殊,她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谢晔求助地看向她。苏怀殊脸上少见地带点忧色。她系着围裙,只手放在他背上。那种接触让他想起白医生。
“谢晔,”苏怀殊像是下定决心般说,“这是你妈。”
他毅然开口:“你是什时候知道?”他问是安红石,最终还是没有带上称谓。
“那天看见你,就有点猜到。”她语气异常平静,“你长得和老谢年轻时候很像。当然认识他时候,他比你现在大些。问安玥你叫什,听名字,就晓得。”
谢晔无法想象母女之间有过怎样对话。她是那天夜里就告诉安玥切吗?
安玥接口道:“妈当时什也没讲。过两天突然把喊回家,看,书房被她改成
谢晔觉得,这是他经历过最漫长顿晚饭。虽然实际上也就吃半个多小时。安玥买来烤鸭,苏怀殊做油爆虾和其他菜,在他嘴里都丧失滋味。安玥妈妈还开瓶黄酒,给他倒些。上次喝黄酒是林峰和乔曼带到唐家恒家,谢晔不喜欢那种让人想起鱼虾腥甜味。他不加推拒地喝,同样不知其味。
苏怀殊说,要是不好改口,不用叫外婆,继续叫苏老师好。也不用叫安玥妹妹。她没有明讲,不过那意思是,妈毕竟是妈。
谢晔叫不出口。他来上海这段时间,对很多人说过,他来找妈。在他心里,前途虽然叵测,总有天,爸会拧不过他,告诉他怎去找到自己生母。当个人预想需要经历艰难曲折才能抵达终点,这个终点却突然跳过所有过程,出现在他眼前。
第感觉是难以置信。
安玥妈妈——不,现在也是他妈妈——给他夹筷子菜,“叫安红石,红色红,石头石,名字你总听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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