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敛做这都是什事啊。要不是他是自己亲弟弟,要不是他已经那难过,谢敏很想再狠狠苛责他顿。很多顿。
有过谢敛前车之鉴,她在安红石家对傅丹萍用“追魂”时候很小心。生怕损害傅丹萍其他记忆。小时候耿叔叔来家里,谈过二叔那些神乎其神轶事。其中有桩,就是二叔用甲马纸,让个卖花生女人忘记丧子之痛——她根本忘自己有过个孩子。后来谢敛效仿二叔做法,对象同样是失去儿子女人,他做是让对方想起孩子死。谢敛说,张甲马纸,也有好多用法,最终能帮到人就行。可如今轮到谢家自己头上,却不是为抚慰,而是为夺取。谢敏当然不觉得心安理得,她只是出于理智
转悠着傅丹萍妈妈最后说句话。
女儿,你说她能看透人心。那有什好?只会让日子难过。她现在总算变成正常人。
谢敛想,并没有讲,她怎知道傅丹萍“变成正常人”?难道说,傅丹萍那种特殊,也是遗传?但他自知无法获得答案。
傅雪走在仍无法接受孩子将被抱走安红石身旁,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是个残疾人。”安红石正在说“你们没有权利替丹萍决定”,根本没注意。
到楼下,谢敛表示,他就在这里等。安红石发现劝阻傅雪无效,就转过来冲她直不愿意正眼看谢敛说:“你这是人干事吗?把孩子从亲妈身边抱走,还要让做妈妈以为孩子死?”在回家路上,傅雪已经把他们异想天开协议讲遍。
谢敏见弟弟不吭声,便在旁边说:“红石,娃娃是谢家,要是在外面长大,对他也不好。”她以为自己说得够透彻,却激起安红石连串诘问。
最后傅雪拉住安红石,“知道你是为丹萍好。是她妈,难道不想为她好吗?”安红石还想再说什,傅雪忽然在她面前跪下。安红石惊得退步。谢家姐弟静立在旁边,如两尊高大雕塑。
谢晔是个很乖婴儿,两天三夜火车旅程,他大多数时间都在睡,饿就哭两声。谢敏用米粉调水喂他,他吃时候皱着眉,像个小老头。他身上散发着淡淡奶味,是在家里吃母乳留下。谢敏知道,这味道终将消散。
尽管知道傅丹萍不记得谢敛也不记得自己,谢敏实际在安红石家看到傅丹萍时候,还是很难过。傅丹萍妈妈把她带进去,介绍说,是红石在云南朋友。傅丹萍对谢敏说,你好。那样子完全是个陌生人,客客气气。
以前她直是喊“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