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什都没发生过。
如果什都没发生过,就不会有什可怕、无法想象、无法挽回后果。
“睡吧,朋友,
“黑夜就要来临,
早上5点整,晨曦初探。
班特走到街上,左顾右盼,想确定没有人看见他。这已经成他反射动作。假如有人看见他走出桑拿浴场,定会高声怪叫:“你看,是死同性恋!好恶心哦!”
他连保护自己机会都没有。
但是,再几步,只要再走几步,他就不会被当成同性恋。
每远离桑拿浴场步,他离“死同性恋”大帽子就更远步。
看起来缩成个个小箱子。裸男们有站着,有走动,只用手帕勉强遮住重要部位。
现在是凌晨两三点,但在这黑暗空间里没有时间、没有日光,甚至不见夜色,举目所见只有长廊、门板与裸男。
门轻轻地打开,又轻轻地关上。
所有男人都在等待他垂青,等待他开口搭讪,等待“雀屏中选”。
长廊上相当阴冷,他不由得打个冷战。他乳头硬挺着,腋下毛发也竖得直挺挺,他年轻肉体没有丁点皮下脂肪,每寸肌肉都清晰可见。他从不看其他人,不做眼神接触。
只要离开这个街角,什事都像没发生过样。
他是这个俊美、富有吸引力年轻男性,谁会想到他竟自甘堕落到这种程度,无耻到和个他甚至不知道姓名陌生男子开房间。夜情完以后,他们也不会再见面。
太阳升起,又是新天,有着无限新可能。过去切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海鸥正尖声鸣叫着。对面街上,位送报人推着满车报纸。班特朝着欧登广场上停着夜间公交车走去,经过家已经歇业烟草店与书报摊,昨天报纸还没撤收。
上头正印着斗大“同志黑死病”。他正快步走过,无暇多顾,这是他唯来得及看懂字。反正这跟他无关。可是不知怎,还是觉得心头紧。他不得不专心直视前方,要自己别去管报纸上写些什。
裸男们站在各自门前,对他示好地眨眨眼,邀请他大驾光临,活像在市场上展示着什产品或服务。
班特对眼前货色完全不屑顾。
忽然,他们目光就在这刻交会,仿佛产生心电感应。其他年老色衰男人只能在旁干瞪眼,看着眼前最俊美两人择定彼此,言不由衷地附和着、恭贺着。
两人骄傲地走进其中间空房,从里面锁上门。他们丝毫不觉得羞耻。
离开维京人桑拿浴场,时间就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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